袁茗无声翻了个白眼。
这人浑身冰凉,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贴在他身上冷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袁茗感觉沈焕将什麽东西塞到自己手中,他摸了摸触觉像是书卷。
却不是那本被烧坏的书。
耳边男人轻叹一声,道:“我连夜抄写,赔你一本,就当是为昨日事……”赔罪。
沈焕知道袁茗有多宝贝他那本书,因为自己亲手烧书,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思来想去,沈焕连夜抄写了一本,除去烧成灰或实在看不清的内容,其馀原模原样,连山水都仿照着画上去了。
这下袁茗该不能记仇了吧。
总归是想看书解闷,谢知恩能送,他也能,以後他让人把市面上这样的书都送给他。
沈焕从後面抱紧袁茗,贴得严丝合缝,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麽不向我解释?”
沈焕意识到自己一开始被愤怒冲昏了头,态度太恶劣,可能把人吓到了。
他嗫嚅道:“如果你跟我说……”
“不必了。”
沈焕愣住。
袁茗将冰凉如铁的书卷摔到一边,道:“陛下不必如此,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那便把原来那本书还给我就好。”
昨天大发雷霆,今天伏低做小,看来是昨晚沈焕已经查明白,他和谢知恩没什麽联系。
沈焕看着自己抄了一夜的书被人如弃草履,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道:“那书已经烧坏了,没法再看。”
袁茗不在意:“无碍。”
沈焕咬了咬牙,下床去外间的桌子上将那本破书扔到他怀里,没好气道:“有什麽好的。”
袁茗没答,将书珍而重之地藏在袖中,搂着书躺下,准备再次入睡。
沈焕看着他的背影,舌尖抵着上颚,胸口生出一股闷气。
也不知向谁冷嘲道:“呵,前朝馀孽留着我大凌重臣的笔墨,也不知藏了什麽心思。”
袁茗默了默,护着怀里的书,道:“此乃谢大人施恩所赠,绝无他意。”
昨天让他说他不说,今天就无师自通会解释了。
沈焕哼一声,道:“你早这麽与我说,我难道还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