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会伤心的
岑琢贤後撤一步拧住他的脸,迫使时卷擡头。
“干嘛!”面颊没几两肉,尽数被他拿捏,时卷嘟囔抱怨。
青年似笑非笑:“大半夜邀请男的进门,你胆子挺大啊。”
“都是男的有什麽好怕的。”挥开他的手,时卷安抚疼痛的脸颊,不服气道,“再说,之前录综艺你不也夜闯我的帐篷吗?害我还以为又是哪里的不法分子抢劫绑架。”
“……”定定看了他几秒,岑琢贤问,“你经常遇到绑架吗?”
“两次吧,一次是小时候,我有点记不清,还有一次是初中?不过都没什麽大事。”
时卷耸肩,语气随意,“我爸年轻的时候为了扩大商业版图得罪了不少人,我妈又是国外特聘的研究员,打那以後我爸妈再不让我有不小心出镜的机会,并派手底下的人随时随刻跟着我。”
“阿森跟了你多久?”
“也有七八年了。”
“业务能力一般啊……”
“咳,上次绑架的事是我一时疏忽,迢月市流动人口多,调动人手比预计时间长,跟车途中没想到对方派了好几辆车同时夹道引开我们,所以才让少爷等了那麽久。”一直猫在角落的人听见他的诋毁,忍不住从消防通道里出来解释。
“果然还在。”叹了口气,岑琢贤匪夷所思。
时卷抠弄额角:“他平时要跟我到凌晨交接班才离开,而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
“那现在为什麽一直出现?”问这话的时候,岑琢贤带着几分不耐。
阿森一板一眼铿锵有力:“因为我21岁就跟了少爷,除了保护少爷的安全外,还要防止有心之人接近少爷。”
岑琢贤“哈”地一声,皮笑肉不笑看向时卷:“又是21岁,你可真是偏爱21岁的少年郎啊。”
“他跟着我的时候,我才18岁。”时卷嘿嘿讨好。
“那也合法了。”
空气里蔓延的醋意着实令人心情愉悦,时卷冲他眨眼,口吻不免得意:“阿森有女朋友,更何况我喜欢比我年纪小的。”
对方的回复成功安抚了他聒噪的心,竭力忽视一边盯梢的阿森,岑琢贤温柔叮咛:“早上六点钟就得起,赶紧去睡吧。”
“真不进去坐会啊~”轻浮的语调夹杂缱绻,时卷踮脚询问。
“今天太晚,下次吧。”他瞥了一眼旁边站岗放哨的阿森。
“好吧,”取走他手里的肉片,时卷悻悻刷卡开门,“晚安。”
“晚安。”目送他进门,岑琢贤等到门缝合实才离开。
阿森稳健的步伐跟过去:“我还以为跟董事长聊完,您会放弃。”
“我为什麽要放弃?”岑琢贤目不斜视反问,颇有一股誓不罢休的风范。
阿森无意间翘起嘴角:“可是文董事长今晚和您说的,您应该要记得,他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
“那是他自愿的吗?”
“……不是。”
“既然不是,时卷也没提过,就说明他本人并不放心上,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的意愿。”电梯在二人交锋间抵达,岑琢贤十分有正宫气质,神清气闲冲他点头,“告辞。”
电梯大门合上,阿森擡起手表看了眼时间,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
隔天清晨五点半,天边刚挂起淡蓝的帘布,时卷就被闹钟吵醒,眼角泛着泪花下楼,刚出电梯就瞧见正对面盖着渔夫帽小寐的蒋樵。
时卷狡黠的眼睛滴溜转动,走过去取走他的渔夫帽。
“嗯嗯?”睡得迷迷糊糊,蒋樵从沙发坐直,半眯着眼睛,“来了啊,咱们走吧。”
时卷指向紧闭的电梯:“不等岑琢贤吗?我平时都坐他的保姆车诶。”
“他先走了。”
“啊?为什麽不等我啊?”时卷诧异,“那我怎麽过去?”
昨晚还如胶似漆,今天白天又翻脸不认人了,时卷暗暗腹诽。
“大哥,”绕着他走了两圈,蒋樵摊手展示,“你现在的身价今非昔比,公司除了给你配备了一个优秀的经纪人外,当然还给你安排了保姆车啊!”
後者顿了几秒,诧异强调:“你的意思是说,从今往後我都不用再待在岑琢贤的保姆车里,和他共同午休了?”
蒋樵点头:“对滴!”
“啊——”时卷仰天遗憾,“那我的CP粉得多伤心啊。”
“赶紧出发吧,你还得花一个多小时出妆呢。”嫌他磨磨唧唧,蒋樵推搡他往门外去。
抵达梳妆现场,宁兆呈打一看见时卷就开始嘴欠:“卷爷来了,卷爷来了。”
柳琪跟着笑他:“休息这麽多天,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杨橙从後视镜望过去:“听说你们伤的很重,你人怎麽样?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