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任他蹂|躏,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岑琢贤。”旁观对方洗菜的娴熟姿势,时卷突然喊他。
专心致志的人撇过右耳:“嗯?”
飞快扇动眼睫,他清了清嗓,犹疑道:“你——要不要搬来南城?咳,我是这麽想的啊,反正你也没签经纪公司,在这也没什麽牵挂,前段时间也把庭开完了,现在就等法院的判决书,你搬来南城和我一起住的话还能剩一笔租房费,我还能有免费的厨师给我做饭一举两得,当然我不只是……”
“可以啊。”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岑琢贤停下手里的的动作转头面向他,爽快重复,“可以啊。”
眼前人答应得过于干脆,时卷愣了两秒,点头:“哦,你是答应了?”
抖掉手里多馀的水,岑琢贤似笑非笑:“考虑到异地分居对新婚夫夫的考验太大,而我的太子爷又喜欢沾花惹草,所以我决定搬过去。”
眨眼看了他许久,时卷从侧边抱着他:“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倒三角身材吗?这个醋你要吃这麽久啊,哥哥老公好小气~”
“我身材不如他好?”
“实话实说吗?”
“……算了,你说假话吧。”
“我还是最喜欢你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说着,时卷的手不安分从他卫衣往里伸,游走于腹肌沟壑的食指沿着曲线向下,勾起他的裤头,热情洋溢地问,“你猜,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猜中给你奖励。”
狎昵的目光流盼于他尽显狡黠的神情,岑琢贤挑开单边眉梢,俯首贴在他耳畔说了句:“时卷,你等会是不是想吃……”
後半句话在空气里消散,却如海水倒灌进耳膜,时卷脸颊火速变热,冲他飞眼笑骂:“这种糙话你都说得出口,死鬼!”
被骂的青年笑得合不拢嘴,转回去继续切菜。
他在岑琢贤家里小住了一段日子,两人浓情惬意,宅在房间里哪都没去。
时卷不是吃就是被睡,一张脸肉眼可见被养得光滑饱满,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被狐狸精吸□□气的斑驳痕迹。
窗帘从未被拉开过,两人颠鸳倒凤不知白天黑夜,三餐几乎乱来。
偶尔迷迷糊糊醒来,时卷也只是刷了个牙,寻到沙发就又倒头继续睡。
“卷卷,醒醒。”
“卷卷?”
“卷卷……”
“嗯,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折寿的。”睡梦里的人挥手,下意识拒绝。
“不是,”拍拍他的脸,岑琢贤语气紧迫,“阿森来敲门了,他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啊?”睁开半只眼睛和他对视,看清岑琢贤严峻的神色,意识到事态不对,时卷立刻借他的力站起来。
阿森就在门口等着,一看到时卷开门出来,便焦急脱口:“少爷,董事长住院了。”
“你说什麽?”被他一句话震醒,时卷难以置信,“再说一遍?”
“今早我接到荀助理的电话,他说董事长昨晚熬太晚,今早起床的时候突然就脑溢血倒下了。”
阿森虽语速迅猛,时卷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这些字眼像是无形的手摁住他的脖颈让他呼吸局促,极度的缺氧导致他眼前的事物全部化成黑影。
“时卷,时卷!”岑琢贤搂着他,叫喊的话语形成嗡嗡鸣叫,“我现在收拾东西马上陪你赶回去,别担心。”
“我妈,”紧急之中,他扣住阿森的胳膊,“通知我妈了没有?”
“荀助理说通知过,但夫人最近在做一项专利研究,因为涉及到未公布的技术所以闭关和外界隔绝了,电话打不通。”
“好,”时卷闭眼深呼吸,努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线条理清,“你打电话给荀助理让他把这件事压下去,一定不可以让财经媒体那帮记者知道我爸的真实状况,还有,也不要让公司的股东知道,让荀助理立刻以我爸的名义安排我空降,至于职位——”
顿了片刻,他开口:“就说是CTO”
阿森听命:“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噩耗里走出来,时卷扶住门框精神恍惚。
他不明白,老头子身体一直都很好,每次回去和他吵架不仅说话中气十足,还回回都能追着他满楼梯跑,怎麽说病就突然病倒了?
思绪混杂之际,身後热源及时递来,岑琢贤包裹着他冰冷的手掌,轻声安抚:“我们先去看看状况,说不定没我们想象的那麽糟。”
时卷回首探眼,愁眉苦笑:“嗯。”
“少爷,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
“好。”接过岑琢贤带来的帽子和口罩,时卷马不停蹄地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