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纯金鸟笼在极其奢华的中式吊灯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真的有一个鸟笼!
楚啸的心脏狂跳,难以置信。他的梦是真的!傅京墨这个法外狂徒,真的囚禁了一个人……嗯?空荡荡的铺着绒毯的鸟笼里有0个人。
人呢?
没有人?
怎麽没有囚禁人?是还没来得及囚禁人还是刚才把人转移了?
楚啸皱眉,上前一步,绕着鸟笼转了一圈。鸟笼周围有很多门,不知道通向何方,甚至在楼上的位置,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小露台,那个位置似乎是为了能从高处观看鸟笼。他试着打开一扇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茶室。这没什麽,喝茶也算是高雅爱好了。他又打开一扇门,出现在眼前的却与茶室毫无关系,是一间挂满了各种各样衣服的衣帽间。
衣帽间?
这里的衣帽间是什麽衣帽间?
楚啸按下心里的疑虑,走到一排衣服面前,随意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十足震惊了。制服,各种各样的制服,黑白仆人装丶各种款式的古装丶带着毛茸茸兔尾巴的警官服……
楚啸震惊。
楚啸叹为观止。
这个试衣间和外面的鸟笼是一个性质。
什麽都有,却没有囚禁人?楚啸不信,他觉得最大可能就是傅京墨早已将人藏了起来,否则的话,傅京墨刚才拎着甜品去哪里了?
他晚上才说他有喜欢的人了,现在看来,这是正常的喜欢吗?这是畸形的喜欢!
楚啸深吸一口气,心里怒骂傅京墨,法治社会他居然目无法纪地做出这种让人震碎三观的事情,这件事他必须管!
根正苗红的十好青年气得不轻,又在鸟笼周围转了一圈,结果就是那些房间里要麽是书,要麽是浴室,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楚啸不死心,打算去楼上的五楼再看看,才走出房间,就见隔壁还有一间房。房门紧闭着,看不出来有没有住人。
左右看了看,这一段走廊只有这两间房间了。楚啸站在房门前,踌躇半天,手伸出去却没有转动门把手,选择了曲起,轻轻地敲了几下。
房间里,时见翡本来就心神不宁,被什麽穷亲戚吓到了,看了一会儿书,好不容易忘记了害怕的事情,才准备睡觉,就冷不丁响起了敲门声。
谁?
时见翡吓得一抖,人都慌了,盯着房门看了两秒,慢步走到了房门口,刚把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门外的动静,房门却再次被敲响。
“……谁?”时见翡问道。
哪怕隔音很好,站在门外的楚啸还是听到了这声很小的丶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回应。
有人?
真的有人?
楚啸继续敲门:“有人吗?”
敲门的节奏和力道并不癫狂,反而很正常,时见翡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游荡”的那什麽,也不像非正常人,真的是非正常人,这里的人也不可能不管吧?
“你是谁?”时见翡问道。
楚啸尽量对着门缝道:“我是……来傅家做客的,你怎麽住在这里?你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吗?需要我为你提供帮助吗?”
时见翡:“?”
什麽莫名其妙的。
时见翡匪夷所思地咬住了手指,仔细思索门外的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就在他沉默的这一会儿,楚啸已经断定了门里的人就是被傅京墨囚禁了,“你别怕,我既然敢说帮助你,就一定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别怕。”
时见翡:“……”
离开这里?出去租房吗?
怕什麽?他有什麽可怕的。
思索再三,时见翡勉强判断门外是个胡言乱语丶好像误会什麽的正常人,他迟疑了一会儿,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间,两人四目相对。
时见翡观察着楚啸的时候,楚啸已经露出了极为错愕的表情。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他梦中那个被囚禁在鸟笼的人,一模一样。
他的梦是真的!
“你……”楚啸打量着时见翡,却见他眼眸明亮,气色极好,身上穿着质地极好的真丝睡衣,正满脸好奇和探究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语塞,这一点跟梦里的似乎不太一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