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翡扶着门,坚持不肯将门开得更大,“你是谁?”
楚啸:“我是楚啸。”
“你是傅先生的什麽人?穷……亲戚吗?”处于礼貌和教养,他将固定搭配里的“穷”隐在了口舌间。
楚啸:“?”
“我听到了。”
时见翡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楚啸拧眉,用脚也想得出来“穷亲戚”是傅京墨跟他说的,差点气笑了,“我是他的亲表哥。”
时见翡可有可无点头:“哦。”
“你是不是被困在这里?”楚啸言归正传,“你是被他囚禁在这里了吗?你需要我帮你离开这里吗?”
时见翡看了他两眼,不说话。在楚啸以为他有什麽难言之隐的时候,就听见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是精神病吗?”
楚啸:“?”
怎麽回事?短短三分钟,被骂两次了,这对吗?这算怎麽回事?
“何出此言?”楚啸问道,“你不是被囚禁在这里吗?他没有把你关进隔壁那个鸟笼里吗?你是自由的吗?”
“不是精神病为什麽乱说话……”时见翡小声道,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楚啸说的其他话吸引了,“隔壁的鸟笼?为什麽要把我关在鸟笼里?”
楚啸越来越糊涂了。
他猜中了开头,没猜到结尾。怎麽梦里的只有硬件对上了,软件一样都对不上?难道说梦是反的,就是这样反的?
纠结再三,他说:“你跟我来,隔壁有个巨大的鸟笼,你来看看吧,这很有可能是傅京墨准备来囚禁你的,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无论怎麽样,无论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他能准备这些东西,就证明他不是什麽心理正常的人,你要考虑清楚,该离开还是尽早离开他。”
时见翡见他说的煞有介事,慢慢打开了门,跟着楚啸往隔壁走去。
他还穿着白色小熊拖鞋,走起路来哒哒哒,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楚啸打开灯,又掀开纱帘,将纯金鸟笼展示在时见翡的眼前,“你看。”
时见翡吃惊地瞪大眼睛。
楚啸看他露出意外的神色,心里稍稍有了安慰,最起码对方还是知道怕的。“不止如此,还有这里的衣服……”
他像个导游一般向他展示着傅京墨的意图不轨。
时见翡跟着他一一看过,转了一圈後,神色恍惚地盯着鸟笼,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他转头看向楚啸,“你是说,傅先生想把我关进这个笼子里,囚禁我?”
楚啸点头:“很大可能是这样。”
“那……”时见翡蹙眉,面色不解又忧虑,“那……”
“那什麽?”
时见翡歪了歪脑袋,“为什麽?”
楚啸点评道:“还能为什麽?他是变态。”
“变态?”时见翡看向楚啸,神色有点不满,“不是变态,你不能这样说傅先生,他不是变态。每个人都要自己的爱好,这些都很正常,这种坏话我不想再听见了。”
只是一个纯金鸟笼算什麽变态?在李家,他还听说李二少爷喜欢玩别人的脚,李三少爷喜欢别人扇他耳光,李四少爷经常偷偷穿女装和高跟鞋,李五少爷有次不知道跟人玩什麽游戏被人用狗链子拴着,碰上酒店着火,他还被拴在卫生间跑不掉……
只是一个鸟笼,这没什麽。
楚啸:“啊?”
时见翡对楚啸有几分不开心,他不擅长掩藏真情绪,脸上轻易就带了几分,责怪地看了眼楚啸,“我困了,回去休息了,你……你以後不要乱说话了。”
楚啸眼睁睁看着他穿着小熊拖鞋哒哒哒地出去了,身影消失在门口,“……”
这真的很正常吗?
谁说正常啊?
谁乱说话啊?
楚啸迷茫,楚啸魂不守舍,楚啸跌跌撞撞离开了房间。
傅京墨的变态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他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维护他,在梦里,他是心甘情愿被囚禁的吧?难怪一直在笑。他笑不是强撑,不是有苦说不出,他是炫耀和得意吧!
到底谁是精神病啊!
傅京墨洗完澡,才反应过来将楚啸放在门外实在危险,万一这个诡计多端的主角攻因为剧情作用,悄无声息摸到了时见翡的房间去了怎麽办?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