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边打电话一边出门找楚啸。
电话拨出去,十几秒没人接,二十秒的时候,被挂断了。与此同时,楚啸的身影出现在走廊转角处,默不作声地向他走来。
傅京墨还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兴师问罪:“你去哪里了?”
楚啸看了他一眼,骂道:“变态。”
变态?
傅京墨瞬间被触发关键词,眼神一凛,“你说什麽?你去楼上了?”
“你不是跟我说没有囚禁人吗?楼上的鸟笼是怎麽回事?”楚啸问道。
傅京墨慌了一瞬,“随意进出我的房间,这就是你修养吗?”
“这是修养问题吗?”楚啸丝毫不惭愧,“你在我家不是这样对我的房间的吗?你小时候还故意在我床上尿床,我怪过你吗?”
尿床……
傅京墨无语:“什麽时候的事情了?一码归一码,你……你在楼上看见……”
楚啸瞬间就看穿了他要问什麽,“看见了。”
“看见了?”傅京墨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发出警告,“他是我老婆,你别打他的主意,知不知道?”
楚啸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是变态,他是精神病,你们天生一对,谁跟你抢?”
“怎麽骂人?”傅京墨接受不了。
骂他是变态就算了,怎麽能骂他老婆?
“他先骂我是精神病的。”楚啸平铺直述,任谁自以为正义地去拯救落难者,结果被落难者警告说:离我远点,我不准你说他的坏话,被害只是我们play中的一环,都会极度无语吧。他有点心累,宛如一天聊十八个心理病患者,“我懒得管你们了,我走了,我回去了。”
傅京墨:“回去?”
“你们这里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楚啸说,“真晦气。”
傅京墨的嘴角翘得很高,“这麽晚了不留宿吗?跑来跑去多麻烦啊,明天要被我妈说待客不周了……表哥,慢走,慢走哦,没事不要来了。”
楚啸背着他遥遥给他竖了一个中指。
傅京墨捋了一把湿润的发丝,开心地回房间了。吹头发可以缓缓,先给老婆发消息,还不知道楚啸这个不正经的在楼上做什麽了,他必须问清楚。
[有没有被吓到?]
小翡翠:[什麽?]
[你刚才碰到我表哥了?]
小翡翠:[是。]
小翡翠:[他就是那个穷亲戚吗?]
傅京墨:“……”
[嗯,他有没有对你说奇怪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他为人不端正,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乱说话搭讪,他无论说什麽你都不要相信。]
小翡翠:[我不相信的,傅先生很好,其他人说的都不算。]
傅京墨开心,[对。]
消息突然停住,傅京墨拿着手机等了又等,在他以为对方可能睡了的时候,又来了两天新消息。
时见翡转账过来一万块钱。
[傅先生,那个大鸟笼,是做什麽的?]
傅京墨吓得站了起来。
这个楚啸有病吧!自己去楼上看来看去就算了,居然还叫上他老婆,真是……是冲着拆散他和他老婆的吗?
该死的楚啸,刚才不应该就让他走了。
小翡翠:[傅先生?这个我可以问吗?不可以问我就不问了。]
傅京墨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可以问。我有收藏癖,鸟笼是我收藏来装饰房间的,好看吗?]
楼上房间里的时见翡咬住唇,虽然对于傅京墨所说的一切他都无条件相信,但是这个鸟笼明显就是一个例外,收藏鸟笼装饰房间尚未合理,那衣帽间的各种各样的制服是怎麽回事?难道也是收藏癖?制服的作用是穿在人的身上,这样收藏才有意义吧?而且,制服和鸟笼结合起来,怎麽看也不像收藏来装饰房间的……
是不是傅先生真的有这种特殊的爱好,喜欢看人穿各种各样的制服然後被关在鸟笼里?这算特殊癖好吗?也不算吧,很正常,跟穿衣服待在什麽房间里的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