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被傅京墨抓住了手腕,重新按倒在床上。
“我还没睡好,我们再睡一次。”
被扯开里衣的姜扶酽:“?”
傅京墨亲了一下他的唇,“姜公子真是身娇体软,一推就倒。这样不行,这样我看到就想欺负,我开始欺负了。”
姜扶酽还没来得及强硬拒绝,就被早已拿捏他的身体的傅京墨重新拉进了旋涡里,擡起的手从抵住他的胸口变成了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再次起床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要不是肚子饿了阻挡了,傅京墨一定会闹到下午都不肯停。
傅京墨在,就没让书棋进房间伺候姜扶酽穿衣。傅京墨拿着书棋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像打扮娃娃一般给姜扶酽套上,每套一件既要不动声色地这里捏一捏丶那里戳一戳,乐在其中。
姜扶酽被戳得东倒西歪的,也不明白为什麽他对傅京墨的触碰那麽有感觉,看似是傅京墨在他的周围像只蜜蜂似的骚扰他,其实要不是有点自制力,他早就倒在他的怀里了。
两人穿衣服就穿了好一会儿。
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餐。
相比于傅京墨的理所当然,姜扶酽就心虚极了。不敢想象,婚後的第一天睡到午餐好了才起床,这会被整个青川县的人指指点点吧。
姜扶酽一时不知道该後悔听信傅京墨,还是依然坚持夫唱夫随。
现在有了姜扶酽,父子两人吃饭的地点从随机刷新变成了在偏厅,也算是正式起来了。
姜扶酽被傅京墨牵着手来到偏厅,见到傅知县。
以前还骂人家是不治理青川县的贪官,现在要叫人家爹了。姜扶酽心虚了一下,恭恭敬敬道:“爹。”
“哎,好好好。”傅知县喜出望外,连忙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姜扶酽,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这是小乖他娘送给我的,是她的专属贴身玉佩。”
姜扶酽伸出手。
傅知县眼含热泪与不舍地郑重地将玉佩放到姜扶酽的手里,比托付儿女还要不放心,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对它,不能磕坏了,也不能弄丢了,将来你传给你的儿媳妇或者儿夫郎的时候要说清楚,这是小乖他娘先给我的……”
姜扶酽:“……”
傅京墨:“……”
傅京墨受不了了,抢过玉佩挂在了姜扶酽的腰上,下意识想要捏一捏他的腰,碍于场合不对又忍住了,赞叹道:“美玉配美人,很合适。”
傅知县呜咽一声,背过身去擦拭眼泪,“你娘当初也是这麽跟我说的。”
傅京墨:“……”
姜扶酽超小声问道:“爹,他一直这样吗?”
傅京墨骨头酥软了,呆滞道:“你叫我什麽?”
姜扶酽:“O。O?”
姜扶酽服了。
从小到大没有服过任何人,他现在服了这对父子。
啊,以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以後也会变成这样吗?这麽离谱,这麽天马行空,这麽荒谬,这麽……
姜扶酽迷茫了。
傅京墨还像只兴致勃勃要玩玩具的大狗,疯狂甩着尾巴,“晚上再叫一声好不好?我还想听。”
姜扶酽:“哎。”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一顿勉强算是其乐融融的午餐开始了,又勉强算是其乐融融地结束了。
吃完饭,傅知县看着夫夫两人手牵手,羡慕得直捶墙。那他要做什麽呢?他要去加班,去做一个勤勤恳恳的好知县。
他们的幸福美好背後,是他在砥砺前行。
心酸。
然而,傅京墨和姜扶酽还没幸福美好半天,姜家就来人了。
姜父和姜夫人登门拜访。
傅知县应付完钟家又来应付姜家,但是对于处理公务,他还是更愿意处理这种事情。
五个人相聚在正厅。
还在跟傅知县惭愧寒暄的姜父在看见和傅京墨在一起後姗姗来迟的姜扶酽後,立刻长高了三米,气势冲天。
“你给我跪下!”
姜父怒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子!你从小的教养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了?跪下!”
整个正厅一片安静。
无人跪下。
在场的人都在用奇怪的丶观赏猴子的目光就看着姜父。
这陡然安静的气氛让姜父愣了一下,却仍然选择继续发怒:“你没听到吗?跪下!”
姜扶酽面色沉沉,眉头蹙起,刚要说话,就被傅京墨拉到了身後。
傅京墨匪夷所思地看着姜父,“请问,你是在骂我的夫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