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最近也是出名了,高贵的刘娘子都记住她了。
“好丹红,一定是你前几日财迷的样子入了某些人的眼。”随知许小声对丹红耳语。
丹红大惊:“娘子这是作何?丹红早就很出名的,想当年跟着二娘子大战刘娘子全胜,丹红在长安就已经很出名了。”
随知许:“……”
好吧,很出名的丹红娘子,你再解决一下这个吧。
“随娘子安。”
随知许微微颔首,一句话不想说。
戏玉绍肉眼可见的富贵,葡萄紫面料上乘,质感柔顺,其上绣着细腻的云纹。
随知许低头瞄了一眼袖口的云气纹,他都买上范令璋合本的布庄了,看来在长安混的很不错啊。
范令璋做的高档生意,大部分钱赚的都是世家贵族和富商巨贾的钱。
譬如云来楼,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桌椅皆为名贵木材所制,菜肴精美,名酒佳肴更是包括来自高昌的葡萄酒丶波斯的三勒浆以及龙膏酒。
冲的便是文人墨客高雅的情操和独特的审美。
“这位是刘娘子吧,某不才参加过一两次诗会有幸见识过娘子的诗,风格自成,颇有大家风范。”戏玉绍眉眼含笑,夸人真诚无比。
刘禧淡定接受反夸起戏玉绍探花郎的身份,聊起诗书没完没了。
真是人生难遇知己。
和该让崔婉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个什麽样的人,还翩翩君子分明是四处留情的骗子。
随知许面无表情,两个人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尤其戏玉绍眼睛与瞎了无二,精准地挡在她的下一步。
“二位如此痴迷不如自行找个地方好好谈。”光影斑驳的楼道尽头,随知许立在人群中,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寒霜,将她与周遭热闹的世界绝隔开。
随知许干脆转身回屋,“丹红,替刘娘子和戏郎君包个雅间,省的还专门在我的门前聊天。”
“是,奴婢这就去,绝不会让刘娘子和戏郎君来做的地方都没有,说了半天连口茶都没喝上。”丹红俯身领命,作势冲开挡路的两个人。
“随娘子怕是误会了,在下是专程来找娘子的,碰巧和刘娘子谈起诗词入了迷,是某之错,还望娘子大人有大量,宽恕某之无礼。”戏玉绍拱手道歉,直直把刘禧晾在一边。
随知许:“……”
刘禧:“……”
真是平等对待任何一个人。
随知许止住手上合门的动作,“找我有事?”
“在下是为舍妹相救之恩而来。”
“不必,戏娘子少往河边走省的掉进去。”
戏玉绍忽而笑起来,伸手挡住随知许合上的门。
柳绿的剑刹那间架上戏玉绍的脖子,郎君依旧笑得春花灿烂,泪痣夺人心神,随知许丝毫不为所动。
无人在意之处刘禧攥紧手上的帕子,前不久程知节否认与她的婚约,转头求娶徐明意那个破落户。
一个低贱的庶族女,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便想爬到她的头上,简直胆大妄为。
竟然……
刘禧脸色沉如墨,无人之处不再维持端庄优雅的淑女,狠狠瞪向随知许。
她婚事不成定有随知许插手,徐明意和她那个舅舅家卑贱的庶女一样,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