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显最大的靠山是系统,她要做的事从系统手上抢夺气运。
“更何况,司马显是前朝皇室,他若做出不妥之事,您和圣上自会出手,何须我来?”
这其实才是最大的原因,帝师和丞相在朝堂上地位赫然在目,他们彼此不对付,于圣上而言正好。
联合在一起,圣上不先担心司马显,怕是要担心阿耶和阿娘了。
符明光闻言,眸光颤了颤,什麽都没说,只抿紧上扬的嘴角。
“倒是和你母亲像。”
不等随知许有回应,她的嘴角落下去。
“你走吧。”
符明光明确赶人,随知许只能退下。
总而言之,莫名其妙。
随知许回到大明宫,宴会刚好开始了。
钟鼓齐鸣,乐声悠扬。
宫女们莲步轻移,穿梭于殿中,将手中盛有瓜果的金盘摆在达官显赫以及家眷的桌案前。
随知许位置靠前,不好偷奸耍滑,只能老老实实按照规矩给宫中贵人行礼问安。
寿宴上,教坊司的舞女身姿曼妙,舞姿翩翩,臂弯上的丝绸如同活物任由她们摆出各种姿势。
配上宫廷乐师的悠扬的丝竹之声,妙哉!
随知许抿了一口酒,甜滋滋的感觉在舌尖绽放,她眼睛瞪大,好喝!
这是什麽酒?
她之前怎麽没喝过,只有宫里才有吗?
桌上其他瓜果糕点以及菜肴,随知许皆未动筷,无他,难吃。
随知许瞄了一眼大殿的人,果然,很少有人动筷子,最多喝酒。
原来阿耶整天过这种日子,啧,饭菜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味道一个比一个差。
随知许无聊的看各地官员给太後献礼,奇珍异宝一个接着一个来初时有些兴趣,後面只觉无聊。
“娘子,您少喝点。”丹红立在随知许身後,小声对她道。
她打了个手势:放心。
外面她不会让自己醉的。
“宣平郡王府送和田玉福禄寿三星!”
尖利的太监声响彻大殿,随知许擡头,玉质温润,工艺精湛。
南极仙翁白须与手中的寿桃格外精巧。
如此的贺礼在衆多奇珍异宝中中规中矩,不出衆也不落後。
随知许扫视大殿,宣平郡王府来人是郡王妃沈怀玉和静安县主司马谙,以及顾清漪。
司马谙穿着沉稳大气,按照她自己的性格恐怕不会这麽穿,应当是沈怀玉选的。
随知许表面端庄坐着,魂早就云游四海。
注意到宫殿一角的兴庆宫太妃,她想起曹白身为女官与侍卫厮混被朝阳剥取了官服,赶出宫门。
目前的女官皆是官宦人家的女郎,曹白也到了年纪,早一年晚一年的事,这是此次名声不大好听。
擅离职守,苛待太妃和所管辖下的宫女太监,朝阳罚的并不算重。
至于陶离,卢家墙倒衆人推,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目前卢寺卿恐怕早到了奈何桥投胎,很符合陶离的期待了。
她那个人,想死的很,觉得自己拉上谁都赚。
随知许闲似无聊,悄咪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石榴红的披帛随意搁置在膝上,耳边玉坠晶莹剔透,好似绿色的汪洋,带着春的气息将秋日的凉意一扫而空。
对面的楚时观直愣愣地盯着她,被楚夫人瞧见打趣他,“瞧上哪家娘子了?”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