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烧着炉,却一下冷了不少。
陈擅喝了口甜水,嗤笑:“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一个大男人留宿在何处,与你无关吧!”
说着还要去尝尝那碟酱醋梅子,手方拿到,谢春深将他手打了,梅子落地。
他挑一挑眉,去拿碟子,谢春深便抬手将盘子挥扫落地,果肉染脏了羊毛毯。
“浪费了……”陈擅最后去抓鸡壶,谢春深懒得忍了,直接当着他的面将整个案掀翻,惊得打马的李瞻漏了一拍鞭子。
而后,赶忙如常。
陈擅:“秘书监请我上来,却又毫无待客之道,你什么意思?”
谢春深声音寒若剑锋,眼眸里全结了冰碴:
“我倒要问你,你频频上木家,你想干什么?”
陈擅也懒得笑了,抱臂:“谢戎,没人拦着你,你想,你也可以去。”
谢春深站起身,一把揪住陈擅领子,“你是看不透你的结局?军权必收,若无这番战事,你再也回不了朝廷。”
说着,牙都磨出声了,是有多恨啊。
谢春深恨道:“离她远点。”
陈擅脸色沉了下去,他今日心情也不善,没空听他扯出这些,反手要拧掉他手腕,“是你该离她远点!”
谢春深忽然一抿唇,凉笑起来:
“陈将军的软肋,不在这被刺的刀伤上。你在木舟府上放了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如果你想与我的人亲近,是不是该将其他女人,先铲了干净?”
陈擅被激怒,单手一拧,抬手过去殴了谢春深一拳。
“你本事通天,我也不怕你!谢戎,你就没有软肋?她便是你的软肋!”
谢春深侧过脸,半边脸都是麻痹的,曲膝顶住手肘,抬一根指在嘴角处抹过。
嘴角出了血。
他搓掉那一抹指尖上的鲜红,抬眸望陈擅,陈擅蹲下身,脸上亦然露出狠来:
“你为了你的前途,你现在敢除我吗?
杀了我,陛下将无良将可驱,你这盘棋也下不下去。
她肯亲近我,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你动我也只会让她更加恨你,你以后还怎么朝她靠近一步?
你知道的,她只可能对你心软,却不会为你屈服。”
说完推了谢春深一把。
谢春深顺势摔在车壁上,深深喘了口气,丝垂在额头,领口全乱了。
头一回,谢春深没有占上风。
陈擅大喊:
“停车!”
李瞻猛然拉拽缰绳,车内又颤一下,陈擅踢开门帘下车,推开李瞻,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瞻不敢看车内,只站着问:“大人,我们要回哪里?”
谢春深望着车内一片狼藉,烦躁不已,闭眼靠在车壁上摊开了双腿。
他有种冲动,想立刻就去找她,见她一面,“千秋堂”三字差些就脱口而出,雀还是哽在喉头,昂头低哑说了一声:“回谢府。”
李瞻驱车至谢府,谢春深在车内就赶他走,却又在他离开时,掀开半张帘子,露出半边白玉般的脸来。
李瞻忙低头,“大人还有嘱咐?”
“嗯,你再去木府一趟,帮我递个话……给她。”
??李瞻:在古代给领导开车也是必须的,所以要提前学好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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