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查中书令与中书几位大臣所死真相,陛下一定要亲自打开才对。”
元靖见谢春深风度从容,并不慌张,想来他已经准备过了,便肃目打开盒子,看完后由疑转怒,丢下御案,一拍而起∶
“这是写的什么?!”
尚书令看魏尧,魏文尧亦惶恐疑惑,跪行至尚书处,二人同掂绢帛来看,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明明是遗书,怎会变为讽刺元靖朝政不明的黑章!
魏尧被变故惊得瘫坐在地,尚书令甩了魏尧一个耳光,“废物,你竟连这种关键证物也保管不好!”
又跪行御案之前,声泪俱下:
“陛下!遗书是被调换了,定是有人加害啊!臣求陛下深查!”
“遗书内容老夫看过,老夫能当场再述一遍!”
话后站起来,悲愤直指一旁站立的谢春深:
“杀父杀兄,绝师虐徒之禽兽,颠倒黑白,污乱朝政之梼杌!这便是中书令开头一句!字字血泪,拳拳凿泪,朝上所符之人,只有一个!
此事只能是谢戎所为,陛下不该彻查他近日举动吗?!”
彻查,彻查就会查到自己身上,元靖怎能伸手剥开自己的脸?扬声怒道:“刘青!你无凭无据空口张来!还不给朕住口!”
刘青犹复述遗书的其余后文,元靖不能让他说下去,大声唤来毕覆,“扰乱朝纲成何体统!将他拉下去!”
几个宦官塞了口布堵住刘青的嘴,将刘青拖出殿外,剩下魏尧,他只知呆滞磕头请饶。
同样拉了下去。
不日,尚书令被撤职,吊死家中,人心惶惶到了一定程度,偏偏谢春深头脑太快,算计太尖,连喘气思余的机会都未给众人,便主持了一场朝廷内由讽刺诗引出的官员彻查。
将官员们置于阴风大浪里洗血淘骨,待风浪平息,一些人失踪的失踪,被逼辞官的辞官回乡种田,甚而有人变得神志不清,满口疯言疯语。
元靖上朝,收谢春深的结案书时,也惊了一惊。
太快了。
眼前的人七零八落,潦倒没了一半,能全手全脚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跟随谢春深的人了。
“你……”不安翻动结案书,“结得是不是太快了。”
谢春深站在最前,领这些人向他祝万岁,眉眼生风道,“臣以为,这样正好。”
“缺了这么多人,朝廷六曹还怎么运转……”
谢春深呈上一份官员推举的名单:
“臣自然要为陛下分忧,都已经准备好了。”
逼得太紧,元靖甚至有一种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谢戎年轻,太快太猛,让他有些后怕。
他反而迫切怀念起段渊,怀念他步步为稳的节奏,希望段渊能尽快回来。
否则朝野之上,无人能与谢春深抗衡。
“……段卿何时回来……”
“快了,就在六月。”
元靖心中落不到实处,一下脑子有些乱,为掩饰不安,便随口提道,“哦,陈二与平梁县君的婚期,是不是也在六月?”
谢春深闻言敛目,良久意味深长一笑:“是,在六月初九。”
??男主要抢亲了。
?反正这个婚结不成的,除非男主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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