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响起掌声,经久不息。
江悦走到台前,面对镜头笑了笑:“接下来三个月,这场展览要去十个省。我不指望每个人都能记住我的名字,但我希望,你们路过某个车站、某座桥、某片田野时,能想起有个人正在替你站着。”
台下有人举手提问:“您为什么坚持全国巡展?在北京办完不就行了?”
“因为我妈说过一句话。”她眼睛亮亮的,“她说,真正的热闹,得送到那些听不见掌声的人耳边。”
这时慕晴悄悄退到展厅角落,腕间的银镯微微热。她摸了摸布包夹层,那里藏着一小包空间产的桂花蜜。待会儿得塞给女儿,熬夜画画的人最耗神。
江砚洲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递来一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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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没哭吧?”他低声问。
“谁哭谁是小狗。”她接过杯子,“倒是你,刚才对着《岗哨日记》那幅画站了十分钟,是不是鼻子酸了?”
“没有。”他别开脸,“我只是觉得……她把我的手套画得太像了。”
“那是当然。”慕晴得意,“你那只左手食指破了个洞,还是我缝的呢。”
两人并肩站着,看着女儿在聚光灯下回答问题。她的声音平稳清晰,没有激动,也没有怯场,就像小时候趴在饭桌上写作业那样自然。
一位女记者突然追问:“江悦老师,您的家庭背景是否影响了您的艺术选择?毕竟您养父曾是军人,母亲也经营军属企业——这种‘主旋律’倾向会不会限制您的创作自由?”
展厅安静了一瞬。
江悦笑了笑:“如果爱家人是一种限制,那我宁愿被它绑住一辈子。我画的不是口号,是我亲眼见过的真实。我父亲的手掌裂口能夹住纸片,我母亲的笑容能让最苦的日子变甜。这样的生活,不需要美化,也不该被质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请问,在座各位,谁敢说自己从未被陌生人守护过?春运的站台,暴雨的街道,深夜的急诊室——总有人默默扛着责任往前走。我只是把他们的脸,画了出来。”
人群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慕晴悄悄抹了下眼角,转头现江砚洲也抬手蹭了下脸颊。
“哎哟喂。”她戳他胳膊,“堂堂男子汉,看个画展还抹泪?”
“风吹的。”他梗着脖子。
“风还帮你把眼镜吹花了是吧?”
他不吭声,只把她的手攥进了掌心。
外面天色渐暗,展厅灯光愈明亮。一幅幅画作静静陈列,像一封封未曾寄出的家书,诉说着平凡人最深沉的担当。
江悦正准备接受下一轮采访,忽然看见父母站在入口处朝她挥手。她笑着跑过去,三人靠在一起拍了张合影。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慕晴小声说:“等巡展结束,咱带老头子去趟海边。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海。”
江砚洲皱眉:“我不去。浪太大。”
“你怕啥?”她咧嘴,“大不了我抱着你不撒手。”
江悦举起相机又拍了一张:“这张我要印成明信片,标题就叫《我家的两个小孩》。”
江砚洲刚要反驳,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身穿旧式军装的老兵走了进来,领头那位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敬礼,声音洪亮:
“报告同志!我们是从甘肃赶来的退伍老兵,听说这里有幅《雪夜岗哨》,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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