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郁镜白只想再掰两片碎瓦划烂叶里尘的脸。
气死蛇了。
沈听弦摇摇头:“我有分寸。”
叶里尘摇摇头:“都说了,听弦这样做是自愿的,老夫从不强人所难,你偏不信。”
“更何况老夫与听弦多年师徒情分,老夫自然不会看着他受伤,老夫恨不得听弦安好无恙,又怎会害他。”
“听弦,你倒是为老夫说上两句话。”
沈听弦应道:“嗯。”
嘴上答应了,其实毫无动作。
郁镜白:“少说点吧,听你说话我犯恶心。”
叶里尘:“听弦,你的契约兽脾气太差。”
沈听弦朝叶里尘微微颔首,说道:“弟子回去之後自会多加管教,还请师父不必费心。”
全是搪塞的客套话。
郁镜白当然知道沈听弦肯定不会是自愿的,傻子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成果拱手让给师父。
可个中之事他毕竟没有介入,曾经发生过什麽现在他完全是一头雾水。
“小妖性子傲,多有冲撞,弟子代镜白向您赔罪。师父大人有大量,想来应当不会与不懂规矩的小辈计较。”
叶里尘眯着眼眸看向郁镜白,若有所思:“好吧。”
郁镜白上下嘴皮子一碰又要开喷,沈听弦赶紧把人拉走,低声道:“少说两句,等会师父真追究起来,我得去天牢捞你。”
郁镜白气得鬼火冒,一张口就要连沈听弦也一起骂。
“头顶上的没死,我现在还不是道宫主人。”
郁镜白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跟着走了。
受制于人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等做完任务他就立刻把那个得意的老东西弄死。
郁镜白:“多久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遭,郁镜白还不知道这对师徒之间还有这样的孽缘。
沈听弦究竟给叶里尘当了多久的血包?
当年的事情他又记得多少?
郁镜白低声问:“你有什麽软肋在他手上,我帮你。”
沈听弦笑了一下:“你是在担心我麽。”
郁镜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听弦。
沈听弦无声无息收了笑容:“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郁镜白不满,“说话含含糊糊的,我看你适合去打太极。”
沈听弦:“也就是这阵子的事情。我想继承道宫,只能听从他。”
郁镜白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沈听弦看起来行动自如,只是脚步有些虚浮,也是,从沈听弦离开到郁镜白跟过来,中间并没有间隔太多时间。
只是叶里尘当初给了他一个印记,估计耗费了不少,所以开头才吸收得猛了些,以至于沈听弦的脸色久久恢复不过来。
沈听弦的手臂被人掐得生疼,郁镜白走在前面,又不肯放开他,非要拉着他快步走回寝殿。
他摸了摸掐住自己的手,轻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