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甘心?
但如今全城百姓的怨气都冲着他们来,连自家人都开始抱怨,再拖下去
农庄里,陈飞收到对方聚会的消息,对路甲淡然一笑:
“他们应该是承受不住压力,准备结案了。”
说罢,他走到书案前,打开一只檀木方盒,
看着盒中那件晶莹剔透的物件在烛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晕:
“若他先结案,我们再查出真相,至少可判他个玩忽职守、草菅人命之罪。
纵不能连根拔起,也足以让他丢官去职。”
周福恍然大悟:“少爷深谋远虑!所以这些天我们按兵不动,就是在等这一刻?”
“是,也不是。”陈飞目光锐利,
“这些天我是在准备这个关键物件,也等他自己把绞索套上脖子。”
次日清晨,县衙大门洞开。
唐知县端坐正堂,李县丞陪坐一侧。
衙役分列两旁,堂下挤满了前来听审的百姓。
惊堂木响,唐知县沉声道:
“何家命案,经县丞详查,今日当堂结案。李县丞,将结案文书呈上。”
李县丞起身,手持早已准备好的结案文书,
先在自己署名处签押用印,然后恭敬地双手奉至唐知县案前。
“大人,此案已查明无误,请大人终审定谳。”
唐知县接过文书仔细阅览,李县丞在一旁垂手侍立,嘴角微露得意。
当唐知县缓缓提起朱笔,准备落笔时,李县丞心中大石即将落地。
就在笔尖触及纸面的刹那——
“且慢!”
陈飞的声音清朗响起,人随声至,手捧木盒步入公堂。
唐知县笔势一顿,一滴朱墨落在文书边缘。
李县丞脸色骤变,厉声道:“陈飞!你安敢扰乱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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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大人容禀!”陈飞不卑不亢,
“我陈氏暖炉自推广以来,全镇上千户人家日夜使用,从未有过伤亡。
此物构造严谨,烟道通畅,若非有人蓄意破坏,绝无可能致人死命!”
李县丞强自镇定,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陈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有人蓄意破坏,可有何真凭实据?
这公堂之上,可不是凭几句空话就能颠倒黑白的。”
他朝唐知县拱手:“大人,此案下官已亲自查验过现场。
暖炉完好无损,烟道畅通无阻,何家门窗紧闭,分明就是使用不当所致。
陈公子这般无端揣测,恐怕是想推卸责任吧?”
堂外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陈飞不慌不忙,目光从容地从众人身上扫过:
“李大人说得是,空口无凭。不过有时物证也会说话。”
他转向唐知县,郑重一礼:“请县尊大人命人将何家的烟囱取来,真相自会大白。”
李县丞闻言,嘴角的讥讽更浓:
“陈公子莫非是急糊涂了?那烟囱本官亲自验看过,完好无损,能说明什么?”
唐知县虽心存疑虑,还是挥手下令:
“来人,去将何家灶上连接暖炉的竹制烟囱取来。”
半个时辰后,两名衙役抬着几段深褐色的竹筒步入公堂。
正如李县丞所言,竹筒外表完好,仅有寻常烟熏火燎的痕迹。
陈飞目光扫过竹筒,心中已有计较,他转向唐知县道:
“县尊大人,何家安装暖炉不过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