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断越过边境线,在我方领土上肆意妄为,制造摩擦。
祁胜利心里明白,军阁对于此次印军的挑衅行为,怕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采取行动予以回击。
他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的任务和考验,对局势的判断向来十分准确。
晌午的日头悬在中天,晒得营房前的碎石路腾起热浪。
祁胜利捏着调令的手指微微颤,纸页上“西南边陲”四个字被汗水洇出褶皱。
沉思片刻后,他叫来通讯员:“去把团里的嘎斯吉普开过来。”
这是四年来他头一回动用团长用车的权限,车轮碾过尘土飞扬的机耕道时,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远处连绵的山影。
推开家门时,母亲正在灶台前烙饼,柴火噼啪声里混着玉米面的焦香。
祁胜利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像往常那样笑着接过母亲递来的粗陶碗:
“还是娘烙的饼香。”
他挨着父亲坐在门槛上,听老人絮叨着村里新打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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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余光却不住打量二老新添的白——父亲咳嗽时佝偻的脊背,母亲揉面时关节肿大的手,每一处细节都像钢针扎进心里。
儿子长胜放学归来,祁胜利一把将孩子抱起,胡茬蹭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几颗水果糖,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教他打雪仗的场景。
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枣树,此刻投下的阴影正好遮住他泛红的眼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祁胜利默默做着家务。
他提着木桶去井台打水,木桶撞击井壁出清脆声响;
用旧报纸仔细擦拭斑驳的木桌,连桌角积年的油渍都刮得干干净净;
甚至爬上屋顶检修漏雨的瓦片,粗粝的掌心被茅草划出细密的血痕。
临近黄昏,他揣着钞票和各种油粮肉票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排队时,他听见粮票柜台前有人抱怨供应紧张,攥着钞票的手不由得攥紧。
最终他买了两袋o斤装的面粉、半袋小米,又在肉铺赊了十斤五花肉。
老板认得这位常骑自行车回乡的军官,特意多给切了二两肥膘:“祁团长,家里办喜事?”
他勉强扯出个笑容:“给老人补补身子。”
暮色渐浓时,几袋米面摞在堂屋墙角,猪肉挂在房梁上风干。
母亲念叨着“买这么多浪费钱”,眼里却闪着欣慰的光。
祁胜利没敢多做停留,推说部队有事,跨出家门的瞬间,背后传来长胜追着喊“爹早点回来”的声音。
他快步走到村口,那棵千年古樟的树冠在暮色中如同一团墨影,树皮上被弹片削出的疤痕还清晰可见——那是抗战时期留下的印记。
他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吉普车动的轰鸣中,他最后回望了一眼炊烟袅袅的村庄,车轮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了家的轮廓。
自始至终,他都将前往西南边陲前线的消息深埋在心底,没有跟家人透露半个字。
直到离开的时候,他缓缓走到村口,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那颗屹立在村口上千年的大樟树上。
那棵大樟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像一位沉默而坚定的守护者,见证着他一次次离开家乡奔赴部队,又一次次归来。
而这一次,面对未知的战争,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何时才能再见到家人亲切的面容。
但他心中清楚,身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怕前方是枪林弹雨,他也必须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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