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喜欢什麽色……谁他妈叫桑葚啊???
我的大脑告诉我不跟凡人一般计较,但我的身体忍不住转了过去。
“喂。”
两人目光缓慢朝我转过来——
“喂喂喂!喂什麽喂的?排到你了不知道啊?别在这堵着别人呗?”收银员大姐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我身上,瞬间给我石化。
後面两个人看上去都有点懵。
我迅速转过身,把脉动递了过去。
气势瞬间泄了出去,一边劝着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边安慰着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飞快地付了钱,我捧着那瓶仙人掌味的脉动快步跑出了小卖部。
为什麽又生气又觉得好笑啊???
都不用找个镜子,我猜都能猜到我现在表情多难看。
我闷闷地向前走,想着,这邬啓不是有人送脉动吗。
那还非得管我要。
难道是上回她送得味道邬啓不喜欢?
那喜不喜欢仙人掌味的啊?
我盯着那瓶脉动,就像周围一堆人讨论一道题,而我的答案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这种感觉。
我倒是要常常到底味道能有多奇怪。
咔地拧开瓶盖,猛地灌了一两口——
“咳咳咳!”
……靠,除非邬啓失去味觉才能觉得好喝。
我扭身回去,准备再买一瓶,什麽青柠芒果啥的,哪个都行。结果今天就是大写的水逆,那两个女生迎面走了出来。
没等我大脑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又转了回去了。
天。
希望顶上没有人视察我在人间的日常,这一天净转圈了。
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我不知道她们认没认出我,有没有在後面偷偷议论我,我感觉我在前面走得要同手同足了。
篮球场的喧哗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我找到邬啓那个场,他正站在线外等球。
应该打热了,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卫衣。耳朵被冻得红红的,哈气有些急促的冒出。
我还没怎麽样,後面两个女生倒是先激动起来,一直在那“快看快看”的,声音都变尖了,听上去叽叽喳喳的。
我找了个杆靠着,正好这一块坐的全是五班看球的同学,我远离她俩的视线,尽量把存在感刷到最低。
邬啓注意到我的时候,朝他们打了个手势,随即朝我小跑过来。
其实他光是什麽都不干就已经很惹人注目了,他弯下腰,从我的手里把那瓶喝了两口的脉动拿走,凑到我耳边说:“等会让你看看谁是全场最帅。”
“还最帅呢,最水吧?”我尽量不去注意他的嘴唇,抿过我刚才喝过的部分,“刚才被我看到好几次带球过空气。”
邬啓:“……”
我看他要呛不呛,又反驳不了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坏心思一下就冒出了头,捏了一下他的小臂,擡眼道:“啓哥,你有实力麽。”
邬啓:“…………”
一句挑衅彻底把刚才那口水呛进嗓子里了。今天呛到财神爷,每天出门就得丢钱。
邬啓咳得脸都红了,也不说话了,把水往我手里一丢,比划着几个手势走了。
据我俩这麽久的相互了解,我破译一下,大概是——
你丶好好丶睁大眼睛丶看着。
他跑回球场,跟许峰他们说了些什麽,下半场下来,很明显地感觉到球都长脑子似的往他那一侧飞。
飞不到他手上他就抢,打得又凶又很,上篮的时候露出来一小块腰腹,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我去,我啓哥这实力,太秀了,明年篮球赛这不是稳稳地幸福了?”李光横在旁边坐着休息,啧啧啧地点评着,“我说月姐,你有点危机感好不好?别说那帮女生了,就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变弯。”
我笑着骂了一句有病吧。
邬啓投完最後一个球,回身的时候朝这边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