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飕飕的。
我心情跟着一起沉到底,拽着邬啓往教学楼走……没拽动。
我纳闷地擡了擡头。
发现邬啓的脸比我的还黑。
“桑月。”他叫我。
“啊。”
“什麽叫几乎也没错?”
“就……”我有点被他这个气势吓到了,支吾道,“就你也受委屈,也不能白受。”
邬啓:“什麽叫委屈不能白受?所以就是,你现在得把我那份委屈承受过来呗?”
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回避什麽。”邬啓有点被气笑了,“你是对我不自信,还是对你自己不自信?”
我有些僵硬地擡起头,掉进邬啓的视线里。
抿了下唇。
也是。
躲什麽呢。
非得把一肚子委屈自己消化吗?
可是这麽些年,我好像都是这麽过来的。
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里,所有情绪都藏在表情下面,好像这样就可以……真的漠不关心了。
所有情绪像摇晃过的汽水瓶,在等待某个时机彻底喷发出来,好像诉说着某种委屈。
或者是。
某种底气。
邬啓的目光好像能看穿我,直击灵魂,触动着一颗萌芽扶摇直上地生长。
他好像在说,我107年的喜欢,还不够你挥霍的麽。
我松开牵制住邬啓的手,在一衆目光下回了头。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一边劝着,一边围观这场闹剧。
我走到那个女生面前,扬了下眉,“可是这些,跟我有什麽关系呢。”
“我……”
“你追不上的人宁可在原地等我,都不愿意回头看看你,你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吗。”
“……”
听上去耀武扬威,实践上手抖成帕金森。
那女生声音明显添了写委屈,“可是这改变不了你不要脸的事实——”
“事实就是——无论我们发生了什麽,都和外人没有关系吧。姐姐,有时间造谣,不如多读点书吧,你要说你比我强,你至少得有一点比我强,才有资格这麽跟我讲话吧。”
“……这是在说哪点都不如她吗?”
“虽然但是,好有道理啊……”
“对啊,长得也没月姐好看,学习也没月姐好,啓哥也不喜欢,在这装什麽呢。”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把真成耀武扬威了,倒有点像我欺负人。
差不多得了。
点到为止,我们当神仙的,不跟凡人一般计较。
我拽着邬啓扭身要走,这回拽动了,大步流星的。
走两步我才又想起来一件要事。
特别重要。
我又回头冲到她面前,一字一顿的强调。
“我丶叫丶桑丶月。”
桑葚是什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