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去看。
……真看得起我啊。
你把这痴情散给我,我也没那胆量喂给邬啓喝啊。当我是潘金莲麽。
我越过拿包药,够到手机,屏幕上5点40,星期一。
原来已经过去这麽久了。
划开锁屏,点开微信,5班群消息已经刷到了99+,看不过来,点了几个艾特,都是我的丑照和传闻……
本来没睡好我就烦!
我差点退群,还是手下留了情。往下翻是草莓兔兔的消息,11条。
-还生气呢?
-记得处理伤口。
隔了一晚上。
-打了三个喷嚏,你骂我。
20分钟。
-我又打了五个!
-桑月!
-你不许骂了!
5分钟。
-我道歉还不行麽。
昨天。
-阿月,误会了。
-我应该是感冒了。
晚上八点。
-所以你这几天想我了麽。
-我突然不确定了。
时间过去太久,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在键盘上打了好几行,最後还是删掉了,改成敲敲他头像。
【我拍了拍“草莓兔兔”】
闹钟响起,我放下手机去洗漱。
我在刷牙时想,其实这样也好,不需要及时行乐,知足常乐也好。
我不愿意冒任何险去挑拨我们的关系,想到这,我又有点侥幸,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轻易挑拨不了。
换好校服出来,我打开药箱里拿了一包感冒药,又从床头上把手机收起来,扭头走了几步,脑袋里那包痴情散挥之不去。
拿丶不拿丶拿丶不拿丶拿……
疯了。
我扭头抄起拿包药,塞进了书包里,飞也似的跑下了楼。
-
邬啓第一节课没来。
他在班级群里说自己小发烧,一堆人关心他,换来了一句“我这是鸿运当头,头顶一热”。
又被群起而骂之。
我给他发消息,说我带感冒药来了,还没等发出去下一句话,班主任进班级把我叫走。
“桑月,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擡头“啊”了声,把手机塞进了袖口里。
这节课课间比较长,是大课间。
走廊里响起跑操神曲,班主任把办公室门带上,才把声音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