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麽要事,说了一下我最近状态不好,虽然成绩没下降,但很明显心不在焉,希望我调整一下。
又让我联系一下邬啓,问问他为什麽还没来,殊不知这大哥就是罪魁祸首。
“不是我催他,他不来我倒省心!主要是他今天要作为文体标兵,在广播站要讲话,再不来耽误事!”说完他看了眼手表,准备往外走。
运动会结束就有人在传,邬啓要当着全学校面讲话。没想到是真的,还是作为文体标兵。
我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这傻逼还算走运。
班主任刚开门,迎面撞见李光横。他风风火火,发际线都露出来饿了。
“老师!”
“干什麽?尿急?”
李光横赶紧说:“不是!邬啓来了!教室呢!快跟我回去!”
班主任真应该唱京剧,脸变得飞快,“快走!”
她开了疾走,把我和李光横甩在後面。
李光横追了两步,脚掌又掉头回来,凑到我面前,神神秘秘的:“啓哥管你要感冒药。”
“……”
怎麽说的跟偷情一样!
我给他脑袋推走:“书包里,让他自己翻。”
李光横:“OK。”
从办公室出去,我径直走下了楼梯,没往班级走。这时候人还少,正好我不喜欢跟别人挤。
旁边有同学抱着篮球飞下去,留下来一阵风。
走了两步。
我才意识到什麽不对。
脑袋里的烦躁持续上涨,有个声音在说,你是不是忘了点什麽。
我脚步一停。
“操。”
出事!
我转头往楼上跑,一步三个……腿不够长,一步两个台阶往上迈,比刚才李光横还要急三分。
但人越来越多,人流推着我向下走,我寸步难行,迈一步退三步。
直到我碰见田晴晴,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喊着:“告诉邬啓别吃错了!”
有一包是痴情散……
这话我说不出了。
当时楼梯人太多了,田晴晴攥着我的手,“什麽!?”
“我说!药!别让邬啓——”
田晴晴:“他已经把药吃了!你放心吧!”
“……”
我做了个口型。
“你说什麽——”
我讷住:“我说我完犊子了。”
邬啓能分清感冒灵和痴情散麽?他那智商!脑子还烧坏了!
田晴晴:“什麽犊子——?”
我:“……”
“赶紧去操场吧!”田晴晴不再跟我纠结什麽犊子,跟着人流一起给我推下去,我前後都是人墙,只能目光空洞,随波逐流。
站在操场上,我一万遍祈祷他喝的是感冒灵,不是痴情散,他现在很正常,要作为文体标兵讲话了。
他现在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