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正常。
正常。
正常。
李光横在开始前赶来,我忙问他:“邬啓状态怎麽样?”
“这麽关心他吗月姐?”他贱兮兮地笑道,“喝完药状态好多了!一个人进了广播室,一看就有领导风范,大手一挥,把门一锁,你就等着听。”
哦听上去还挺正常……
个屁啊!
他没事锁什麽门啊!
此後李光横说了什麽,我全然没有印象,直到邬啓的声音从广播站里传出来,整个操场瞬间,静得像一摊似水。
“敬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正经得不行。
我好像刚从悬崖上蹦下来,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後,恍然睁眼,发现脚踝上绑着一根绳,原来我在蹦极。
听了三分钟,一切都很正常。
班主任和鞋拔子脸在前面笑着沟通,都觉得邬啓这孩子能成大器。
到最後,只有我一个人紧张兮兮。
吓死了。
孟小琼好像看出我神态,拍拍我肩膀,“没事,啓哥这不挺健康的。”
“就是啊。”田晴晴插嘴,“刚才月月还问我啓哥吃没吃药,噫——对他太上心我会吃醋的!”
两个人哄哄闹闹,开着暧昧的玩笑,我却在这些玩笑里松了口气。
邬啓说得长篇大论,估计都是在网上抄的稿子,没什麽营养,就是走个形式。
我低头看了看鞋尖,正想着怎麽处理一下那包药,耳边的那些形式突然卡了个壳。
邬啓的声音顿了顿,突然传出来几声笑。
“不好意思,头有点晕,刚才说到哪了。”
嗡——
我脑袋一空。
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就继续说着。
“想起来了,说到保证一周户外活动14个小时……”
“那。”
“那我就从我喜欢桑月说起吧。”
我:“?”
全体南城一中:“???”
痴情散改不了嗓音,邬啓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状态,不知道怎麽的又回到了户外14个小时身上,然後……开始一天想我25个小时。
接下来。
咱们的文体标兵,当着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深情告白,整整十五分钟。
甚至没有一句重复的话。
“阿月你不如考虑一下,我觉得哥的姿色和本事还是值得细品。”
所有人目光缓缓转向我。
我,被告白当事人。
心情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