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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痕迹 很痛（第4页）

“我可以……”桑黎的声音嘶哑，但整个人还是清醒的。

她睁开眼，瞳孔泛着红：“继续。”

疼痛在撕扯她的神经，但她仿佛咬住了一种执念。

管理局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各项数据。

她必须也知道。

陆烬和白珩也可以知道。

目的。

管理局的目的，是可以被分析出来的。

以及自己不知道的，隐藏在体内的基因信息。

白珩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数据开始流动。

屏幕上，复杂的序列源源不断涌出，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

白珩低声道：“数据采集中，开始分析。”

实验舱内，针管点燃了她体内所有神经的引线，电流一样的剧痛蔓延开来，直达大脑深处。

桑黎的意识开始涣散。

她听不见白珩的指令，也感知不到陆烬的焦灼。

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抽离，世界像是沉入了一种缓慢流动的液体之中。

她坠落。

落入一片深蓝色的海。

海面寂静无波，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只剩冰冷包裹一切的寂静。

直到，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安珀。

祂还是那副安静的模样，银白的发丝在水汽中微微漂浮，眼神深得仿佛能望穿她体内所有秘密。

祂走近，手中捧着一串圆润温润的珍珠项链。

“这不是给别人的，”安珀说，“是给你的。”

桑黎站着，像被定在了梦里，无法动弹，只能看着祂轻轻为自己戴上那串珍珠。

珍珠贴着她的皮肤，微凉，却像能把心跳包裹。

含着珍珠。

“我当然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安珀的声音低柔，像潮水一样冲刷她的耳膜，是桑黎从未听过的音色，“但我害怕，某天……会忘了你。”

她跪坐在潮水中央，脚下是一片银白的鱼尾。

安珀的嘴唇很冰凉，先是含着那颗冰凉的珍珠，随即轻轻亲吻上她的脖颈，指尖温柔穿过她的发丝。

梦中的桑黎不由自主地跨坐上祂的鱼尾，手顺着鱼尾滑下，指尖触碰着波光粼粼的冷硬的曲线。

忽然，她咬住了安珀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腕，牙齿划破细嫩肌肤，鲜血缓缓渗出。

安珀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却很快似乎是释然了，在笑。

桑黎舔净祂伤口中涌出来的血，舌尖温热的包裹着，像是将祂的一部分刻入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继续沿着鱼尾滑动，拨弄着鳞片，一寸一寸，描摹着。

“怕忘记我？”桑黎的声音低沉，带着挑逗，“可我会让你记得，比任何人都深刻。”

安珀似乎是承受不住，突然卷起桑黎，遁入海水中。

海水在冒泡。

接吻。

这是过去吗？

还是未来。

是过去。

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