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不强?
总不能是自己太弱了吧!
桑黎闭上眼睛,又欺了上去。
再次覆上刚才自己留下的伤口。
“唔……”
白珩在抖。
她没有松口,反而将那片被她咬住的皮肤又用力压了下去。
气息掠过丶侵入丶融化。
她一只手撑在他身体旁,已经因为有些体力不支而颤抖。
突然。
“桑黎……”
那声音低哑得几乎不像是从清醒的人类口中发出。
醒了?
她松嘴。
“我在。”
桑黎擡头,对上白珩的眼睛。
啊。
起作用了。
恢复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白珩是否需要被看管起来?
毕竟,和她这种异常体接触,不是一个好事。
而且,还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
“你终于……唔!”
桑黎话说一半,白珩的手忽然收紧,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臂,拦腰抱住了她。他的动作近乎本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
下一秒,整个人已然翻身,将她压在柔软的草地上。
桑黎被他单手困住。
水珠顺着他凌乱的额发滚落,滴在她的锁骨上,像融化的雪。
他瞳孔微缩,眼神像是还没完全从梦魇中挣脱,望着她时,仿佛怕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桑黎没有震惊。
也没有害怕。
“没事了,”桑黎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没事了,真的。”
希望不会对白珩有什麽影响。
白珩没说话,皱着眉,就像断弦後的弓。
深渊一般的眼睛始终望着她,然後白珩微微侧头,上半身压下,一点点靠近她。
浑浊的气息推开了清新的空气。
像已经过期的,烧糊的,苦涩的糖。
桑黎倒吸一口气,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脸颊几乎要贴上。
不会要亲吻自己吧?
不会这麽快就有反应吧?
在这里啊?
这是外面啊啊啊!
她还要脸!
然而,白珩只是将头埋入她颈窝,闭上眼睛。
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的皮肤上,像是在找回某种熟悉的温度。
呼。
还好。
唇微微掠过她的锁骨,带着湿意与微微的战栗。呼吸的热度顺着肌肤往下蔓延,仿佛某种无形的灼烧,从颈侧一路蔓延进胸口。
白珩像一只刚从风暴中挣脱的野兽,疲惫丶狼狈,却又本能地渴望依附。
桑黎的神经一寸一寸松懈,又一寸一寸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