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让一切都无限放大。
嗅觉丶触觉,心跳的轰鸣。
不知道那瓶酒里被下了什麽药,但自己的身体很不好受。
在发热。
不会是什麽违禁药品吗?
那也太缺德了。
多无能的男人才会使用这种药啊?
所以说,男人过了26岁,就是50岁了吗?
自己见多识广,不会被一双手就撩拨到颤栗。
桑黎的呼吸乱了节奏,理智拼命告诉她要拒绝,可身体却先一步给了答案。
很不舒服。
全身都得似乎需要解药。
她变得很热,很迷瞪。
再这麽下去,都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你们丶给我吃了什麽?”
药物的失控和醉酒的钝重,她都清楚。真正喝醉了,她会吐,会昏昏沉沉想要睡觉,而不是现在这样。
全身像被点燃,软得没有力气,偏偏神智又是清醒的。
她明明在抗拒,却像被自己的身体背叛。
真不是东西!
桑黎微微仰起下巴,像是主动把脆弱的部位交出去,她看不见,但仍然擡手鈎住了眼前之人的脖颈。
呼吸让胸膛起起伏伏,两人若有若无地贴着。
她听见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此时。
黑暗里,一道声音落下,低沉清冷,像是从雾气深处透出来的冰霜。
“晏珏,别闹了。”
桑黎身上男人的动作顿时停住,压在身上的重量微微一僵。
“哥。”晏珏慢吞吞地笑了一声,充满酒气的懒散和戏谑,像猫爪在心口挠过,“你觉得这只小羔羊,怎麽样?”
羔羊这个词,像是把她活生生剥开,赤裸摆在他们眼前。
桑黎心里想,谁是羔羊?
你们吧!
半晌,晏息才开口。
“挺有意思的。”
晏息话还没说完,沉重的力量骤然覆下。
晏珏这次光明正大的双腿压在她身上,仿佛枷锁生出重量,把她牢牢钉在黑暗里。
倏然间,空气被挤压得稀薄,她的心脏像被擒住,呼吸中全是对方的气息。
晏珏俯下身,黑暗里,他的呼吸像潮水般扑来,唇齿几乎触到她的耳垂。
呼气都像火焰舔舐着颈侧。
“别动。”桑黎抗拒。
“怎麽不能动?”晏珏虽然在问,但不是在征求意见。
桑黎的血液猛地翻滚,像滚烫的蜜糖在体内炸开,脊椎每一寸都被被燃烧得焦灼。她下意识地擡起腰身,嘴唇几乎触到晏珏的颊侧。
快了。
快了快了。
要亲上了。
然而。
晏珏似乎察觉到桑黎在想什麽,眼睛猛地睁大,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