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事,就是……我做了点奶油饼干,我在想你会不会想要一点。”汪正还是格外腼腆,而且,他应该还没有做手术,看凌秋的时候还是眯着眼的。
“……”凌秋其实很想拒绝,她不喜欢吃饼干,但是看着汪正的表情,她突然有些不忍心。
“啊,是吗!”她露出高兴的表情,“太好了,我很想要!”
闻言,汪正高兴地把饼干递给了她,凌秋打开盒子一看,饼干还微微冒着热气,黄黄的,看着就没有什麽食欲的饼干。
凌秋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她说:“手术的事怎麽样了?”
“我已经约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做。”汪正微笑着道,“谢谢关心,那我走了。”
“嗯……汪正。”凌秋叫住他,“你现在的视力……到什麽地步?能看得清屏幕上的字吗?或者……视频电影之类的?”
“那个啊……”汪正摇了摇头,“视频看得很勉强,字看不清了,我现在工作都是靠智能识别再传输给我的脑子,当然了,效率有一点低……老板跟我说,如果再治不好眼睛,就要开除我了。”
“哈哈……不过幸好,托你的福,我下周就可以做手术了。”
“嗯……”凌秋嘱咐,“要好好做手术,做完手术也要注意休息,尽量不要看电子屏幕之类的……我听说,大概要恢复一周效果才最好。”
“是吗?你专门为我查的吗?谢谢你凌秋!”汪正看上去很感动,“其实凌秋……我上次的确有些突兀了,但是我对你……其实……”
“还不走吗?”安波特突然出现在凌秋身後,祂目光侵略,语言却暧昧,“老婆,这人是谁?”
凌秋因为这个称呼嘶了一声,她听出了汪正的言外之意,所以她积极附和了:“是楼下的邻居,亲爱的。”
汪正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尴尬,他连忙闭了嘴,一张脸肉眼可见涨得通红。
“啊丶那我,那我就走了。”
“好,再见。”凌秋关上了门。
凌秋看着怀里的饼干,拿出一片来尝了一口,嗯……就是普普通通的饼干味道,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脆脆的口感。
勉强吃掉一个後,她盖上盖子,随意把饼干放在了一个角落。
然後,凌秋才发现,安波特一直在盯着她看。
“……怎麽了?”她问。
“……”祂移开了眼,“没事。”
“??”凌秋有点莫名其妙,这家夥向来有什麽说什麽的,怎麽突然开始拐弯抹角了?
不经意间,祂又瞥了一眼那盒饼干。
凌秋没有在意安波特的反常,她只是在想,她已经提醒过汪正了,希望他……永远都看不到那条新闻吧。
“我们什麽时候准备结婚?”安波特突兀地问起,让凌秋怔住了。
“不是……说秋天吗?”凌秋呢喃,“怎麽突然说起这个?”
她心生怀疑,难道这家夥已经打算让她献祭了?献祭的前提是结婚吗?那祂今天早上要喂给她喝的那锅诡异的东西是什麽?里面下了降头吗?
啧。
完全摸不清怪物的想法啊。
“……我只是担心有些来不及。”祂回答。
来不及什麽?果然吧?果然是来不及祭祀了之类的吧?
凌秋的神情愈发平静,不行啊,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呢,安波特看上去好像着急了,她得加紧那件事的进度才行。
之後,凌秋没有再提结婚的事,安波特也没有再提直到这天晚上。
凌秋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她先是佯装刷了一会儿论坛,然後在hilink上找了找有没有可以接的单子,而後打开了历史记录,慢慢地翻看着。
她的表情越来越困倦,眼神也越来越涣散,直到鼠标间指着一条她看过的新闻记录後,凌秋睡着了。
房间的灯还开着,门也没有关上,怪物走进了门,先是替她关掉了灯,而後在帮她关闭电脑和盖被子的时候,祂的目光划过那条记录。
为什麽指着这条呢?只是恰巧吗?祂记得她从没有翻看历史记录的习惯……
于是,祂点开了那条新闻,发现是一条军方爆破新闻。
然後祂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是……祂见过这个女人,这是3楼那个叫汪正的男人的母亲,数天前死了。
祂知晓她和汪正的一切对话,于是很快祂反应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