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小雀她……”
他忽然回忆起什么,又急忙说道:“我不会认错的,你后脖子有一块小胎记。而且,难道你忘了么,老巴头、阿毛他们……”
这些话,似乎触及到了阿玲的禁忌。
她身子剧颤,突然厉声大喊:“你住口!”
阿玲眼眶微红,似乎在竭力克制某种情绪。
她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但语气依旧冰冷:“我已经叫了救援,十分钟他们就会赶到这,你现在走,我当没见过你。”
秋白心中焦急,他不愿放弃。
他突然伸手抓住对方握刀的右手,眼神坚定无比:“小雀,跟我走,我带你回城里,我们重新生活!”
“我能保护你,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阿玲的手在颤抖。
她想要抽回手,但秋白握得太紧,她根本挣不脱。
秋白眼中满是真诚:“小雀,跟我回去,离开樊家,他们做这些事不是什么好人!”
阿玲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但转瞬即逝,再次恢复冰冷。
她猛地甩开对方的手,后退几步,握紧了手中的刀,冷冷地盯着秋白。
“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为什么当初你要不告而别?”
“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地出现?”
阿玲终是承认了自己是小雀,但话里却是多年来隐藏的委屈和痛苦。
“为什么……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
“如果你不离开,阿毛就不会加入帮派……”
“如果你还在,他就不会死!”
秋白心中震撼,默然不语。
他不知从何说起,又该如何安慰。
一切物是人非。
阿毛死了,小雀变成了阿玲,成了樊家培养的死士……
他心中顿感无奈,只恨自己当初太弱小,没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秋白还想说什么,树林中传来一阵动静,屠山似乎还没死。
阿玲深吸一口气:“你走吧,不管我替谁做什么事,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秋白沉默片刻,然后深深地看着她:“小雀,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来把你救出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就在这时,屠山从树林中踉跄走出,刚想开口说什么,一个身影倏忽出现在他身前。
阿玲手中的刀已然从下往上刺穿他的咽喉,贯穿他的脑袋。
屠山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阿玲。
他不明白,阿玲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下手。
阿玲抽出刀,看着倒地的屠山,眼中只有冷漠。
她背对着秋白,没有再转身。
没有告别……
亦没有再见……
像极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