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加工?
“啥叫艺术?”
谢依水深吸一口气,“就是……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说了跟没说一样。
捉金现在和谢依水两个人走在大道上,二人并肩走,他还是第一次和贵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就是突然觉得,贵人也是人。甚至她们还更像一个……人。
谢依水头上裹着纱巾遮阳,见捉金满头大汗的,她指着前头的绿荫,“咱们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我不累。”这点路算什么,他能长途跋涉几十里不喊累呢。
谢依水职业微笑,“我会累。”
天气太热,她汗太多,怕自己脱水。
“哦,哦!”捉金连声应道,“那是得注意身体。”
杨望一行人眼睁睁看着谢依水他们下山离开,待谢依水走远后,有人问:“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另一个人,“不然呢?”抓起来?有什么用!
“大哥,咱们得想办法上她这艘大船,她有身份,肯定可以帮我们。”
杨望将视线挪过去,盯住这个人,“所以她凭什么帮我们?”东西东西没有,条件条件空白,凭对方的好心?好心不能当饭吃。
“那个人要什么花来着?我们给她找到这玩意儿有可能吗?”
“所以她要什么花儿?”
“额……”
一问三不知,无从谈起。
“那您刚才还带着我们跪。”男人嘟囔着琐碎,主意不是他出的嘛!
刚跪得多直溜,现在怎么又怼起人来了。
杨望内心复杂,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往日读的那些书,识的那些礼,增长的那些智慧都用到这里来了。他愧对自己的母亲,愧对自己读书识礼的初心。
“那我们怎么办?”粮食尚且供给,可时日一长没有产出,他们还是会饿死。
杨望摇摇头,“叮嘱大家吃点好的吧”把每一顿都当成最后一餐来吃,起码这样可以下去做个饱死鬼。
那人无语凝噎。“行。”
谢依水二人来到另一侧小山附近,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去。
午后时分,暑气蒸腾。
捉金也有点遭不住,喝了口水缓了缓。“女…”
谢依水眼刀射去,捉金立即改口,“成玉姐。”
谢依水让他唤自己成玉,意思是让两个人关系看起来紧密一点。谁知这小子劲头上来了,愣是说得七嘴八舌的。
姐不成姐,以至于她看上去更像是惯于压榨人的邪恶资本家。
谢依水想了想,“算了,还不如‘诶’、‘喂’、‘嘿’呢。”说语气词都比直接称呼来得好。
捉金哪里敢,小声嗫喏道:“不用称呼也行的。”
反正他就很没礼貌。
绕开杨望这边的视线,加之那边有快马离去,杨望他们暂时也想不到他们会拐到这里来。
休息好后,二人继续上路,不,上山。
捉金其实有点疑惑,“您不怕他们泄露消息吗?”语焉不详的一句话,谢依水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