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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义袭人辞宝玉(第1页)

宝玉见袭人仍如往日那般关切自己,可偏偏却已嫁作他人妇,今后再不能朝夕与自己相对,不由又心如刀绞,一边流着泪,一面想伸手去摸袭人那枯瘦的面庞,可手伸到一半,却又生生顿住,只哭道:“袭人啊,袭人……你怎么瘦成这般了呢……”

袭人也觉一颗心都要碎了,那勉强忍住的泪又纷纷落下,口内泣道:“二爷心里是怪我的罢?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守住,本该死也要死在这府里等二爷回来的……”

宝玉边哭边拼命摇头:“不怪你,不怪你,当日情形我都知道了,你是病重被挪出去的,到了家里也是你哥哥瞒着将你赎了出去,后头嫁人更是为着冲喜保命……”

“我若怪你我还成了什么人了?你如今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要怪便怪这命运弄人罢,总归是我没福……”

蒋玉菡在旁听到这,不由心中愧疚得紧,只觉自己乘宝玉失踪娶了袭人就如同是那乘人之危,乘火打劫一般,故便忙上前几步,对着那宝玉深深揖到底,口内道:

“宝兄切莫如此伤怀,我当时娶袭人只为救她性命,袭人自己那时更是病得人事不知,故虽嫁了我,其实她心里是不愿的。”

“这些时日宝兄你没有下落,她日夜忧心挂怀,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她对宝兄之心实是日月可鉴,菡亦为之动容

。”

“我原答应了袭人,等她病好了便就与她和离,且如今宝兄回来了,菡不敢夺人所爱,故今日我带袭人过来,也是完璧归赵的意思,只望宝兄别怪我乘人之危。”

那蒋玉菡的嗓音虽粗粝暗哑,但这光风霁月,大情大义的一番话说出来,别说宝玉,连迎春在旁听了都觉动容不已。

宝玉从方才进门起,便心里眼里只有袭人一个,也没顾得上理会这蒋玉菡,此刻闻言忙快步过去,扶起蒋玉菡道:

“蒋兄这么说实在教我无地自容,你救了袭人性命,我谢你尚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呢?你们如今已是夫妻了,而我只是个外人罢了,快别为了我倒伤了你们的情分。”

谁知蒋玉菡却摇头苦笑道:“宝兄误会了,袭人于我并无情分,宝兄是她心内第一人,若跟着我只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快活的。我方才那般说并不是气话或者场面话,皆是出自真心。只要袭人高兴,同宝兄和和美美,我自己是没有什么的。”

宝玉闻言,心内虽越发感动,可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迟疑地看向袭人。而袭人那头正拿帕子掩着面呜咽哭个不停。

迎春见这三人有些僵持住了,便出言道:“如今这样,应当听听袭人自个儿的意思。”

说着便过去揽住袭人臂膀,边拿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边柔声道:“袭人姐姐,如今宝玉也回来了,你若想回贾府,便尽管说出

来。”

“现如今二房这边正裁减下人,以后分家了,人只会更少,你也不必怕会有许多人论长道短的说闲话。如若不愿回贾府,也只管说出来,都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人会怪你。姐姐只管凭心行事。”

袭人听罢,有些茫然地睁着泪眼,立在那宝玉和蒋玉菡之间,一时瞧瞧这个,一时又瞧瞧那个,直过了许久,她才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朝宝玉走了过去。

那蒋玉菡虽早料到会如此,可临了那面色却仍有一刹的惨白,不过他很快极力忍住,只笑望着袭人背影,不愿教宝玉和袭人难做。

那袭人行至宝玉面前,却突然泪如雨下,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便跪在地下朝宝玉郑重磕了三个头,慌得宝玉忙上来拉她,口内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袭人任由宝玉将她拉起,口内哭道:“方才磕的那三个头是我向二爷拜别的,从此你我主仆缘尽,二爷以后便好好保重,我再不能在身边伺候了……”袭人泣不成声,再说不下去。

宝玉闻言亦嚎啕大哭起来,蒋玉菡更是没料到如此,一时怔愣在原地。

迎春见状忙上前劝慰袭人和宝玉,那袭人勉强止住泪,拉着宝玉的手道:“二爷莫怪我,我虽舍不下二爷,可玉菡于危时救我性命。这些日子来也从未强逼过我,待我皆是客气有礼的,知道二爷回来后他也没瞒着我,一心要与我和离,成全我和二爷

。”

“他这般待我,二爷一回来我便弃了他回贾家,那我成个什么人了?这辈子也不能安生的。且他也是个可怜人,我实不愿负他,故就算我万般舍不下二爷,如今也只得舍了……”

袭人言毕,深深看了宝玉一眼,便就转身朝蒋玉菡走去。那蒋玉菡瞧着袭人,万般滋味皆涌上心头,一时眼圈通红,口内喃喃道:“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宝玉虽心内千万般不舍,但此刻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默默半晌,到底是对那蒋玉菡道:“蒋兄,日后定要好好待她。”

蒋玉菡闻言郑重道:“宝兄放心,菡定不负所托!”

此事到这儿便有了分定了,三人这会儿反倒都平静了些下来。那宝玉和袭人许久未见,二人都有一肚子话想同对方说,于是便就对坐下说话,蒋玉菡亦在一旁含笑听着。

因袭人问起她走后贾府内各人情形,迎春、宝玉便同她说了,又提起如今将要裁减下头人手的事。

袭人听罢亦叹道:“如今府里也艰难起来了,是该俭省些的。不说别处,只说这二爷屋里,光大小丫鬟就有快二十个,里头还不算那些洒扫粗使的。”

“再加上那些个嬷嬷、婆子,乌泱泱那么些人,哪里就都能使得过来,这些年白养多少闲人?就是裁减掉一半的人手也尽够使唤了呢。”

迎春道:“如今倒也没有那么些人了。自你挪出去后,病了的碧痕

,求去的绮霰、小燕等,也已走了有五六个了。”

袭人点头,想着这些一块儿在怡红院里伺候,原以为还有十分久长的时日可以相处的姐妹们,这会儿一转眼已开始离散了,有些今后怕是再也不能得见了罢,不由心内唏嘘感慨不已。

忽然她又想起一事来,便忙嘱咐宝玉道:“旁的人就算了,减了便减了,只是好歹留着麝月(1)罢。”

“这些年我冷眼看下来,除我外也就她对二爷最是尽心的了,她人又是个实心眼又肯舍心力做事,一向行事也还算周到,二爷留下她,就算我不在二爷跟前儿,也能放下大半的心了。”

宝玉闻言不由又想起往日袭人的好处来,不由一阵鼻酸,只得强忍着笑道:“就依你,麝月我是必留的。她是你调教出来的,自然最稳妥不过,从此我见了她便也同见了你一般了。”

袭人听了这话亦险些掉下泪来,只是她也不愿宝玉再伤怀,便忙转而说起旁的来:“二爷还记得当年你送我的那条大红汗巾子吗?”

宝玉笑道:“怎么不记得,这还是当年我与蒋兄初见时,蒋兄赠与我的,那时我亦赠了自己的汗巾子与他,不想当日出来匆忙,系的汗巾子竟是你的……”

宝玉长叹一声:“现在想来,估摸着那会子,你二人的缘分便就那般阴差阳错种下了。”

迎春在旁听到说起这条大红汗巾子,不由想起自己对那北静

王的多少误会都是从他赠蒋玉菡的这条大红汗巾子上来的,忍不住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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