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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火前烧诏书(第1页)

那洪钟般的声音在金銮殿上空嗡嗡作响,如同投石入湖,瞬间激起千层浪。

“臣附议!沈流苏以一介宫女之身,擅动皇陵,已是大不敬!更甚者,竟当众焚毁先帝手谕,此乃蔑视君父,动摇国本之举!其心可诛!”礼部尚书吴文渊声泪俱下,仿佛大晏的纲常伦理已被沈流苏一人踩在了脚下。

“臣等附议!”

一时间,殿上附和之声四起,声浪如潮,朝着龙椅上的萧玦和垂手立于殿侧的沈流苏汹涌拍去。

这些人,大多是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是旧律法的忠实拥护者。

他们恐惧的并非沈家翻案,而是沈流苏所用的手段——那种闻所未闻的“香痕验骨”之法,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洞穿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由文字和权势构筑的壁垒。

如果香气可以断案,如果尸骨可以“说话”,那过往无数被尘封的阴私,岂非都有了重见天日之机?

这,是在掘他们的根!

面对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沈流苏一袭素色宫装,立于百官队列之外,身形纤弱,却稳如磐石。

她未曾抬头,也未曾辩驳一字,仿佛那滔天声讨,不过是殿外吹过的风。

萧玦高坐于龙椅之上,面沉如水,手指无声地敲击着扶手,目光逐一扫过下方那些义愤填膺的脸。

待殿上声浪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众卿,说完了?”

大理寺卿周正甫心头一凛,硬着头皮道:“陛下,祖宗法度,不可轻废!沈流苏此举,开天下大乱之先河,若不严惩,何以正视听,安民心?”

“法度?”萧玦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周爱卿,朕且问你,若非香主,依我大晏刑典,你可能查出安乐王是为‘寒髓香’所害?”

周正甫顿时语塞,额上渗出冷汗。

“你不能,”萧玦替他答了,声音陡然转厉,“满朝文武,你们谁能?先帝不能,太医院不能,你大理寺更不能!一部连皇嗣冤死都无法勘破的法典,一部能让忠臣背负十年骂名的法典,你们却要朕奉之为圭臬?”

帝王之怒,如雷霆万钧,压得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这时,沈流苏终于抬起了头,清冷的目光直视前方,缓缓躬身:“陛下,臣自知人微言轻,百口莫辩。臣不求自辩,只求为陛下、为诸位大人,为大晏律法,再现一次真相。”

她顿了顿,声音清越,字字清晰:“臣请陛下准许,于太医院正堂,设‘香狱台’,当众复现‘寒髓香’由生到死的全部过程。是妖术,还是实证,届时,自有公论。”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萧玦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吐出一个字:“准。”

一个时辰后,太医院正堂。

平日里药香弥漫的大堂,此刻却被清空,中央临时搭建起一座高台。

台上一头活蹦乱跳的黑羊,被铁链拴在木桩上,咩咩叫着,全不知自己将成为撬动一个时代法典的支点。

沈流苏走上高台,手中只托着一个巴掌大的紫金香炉,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寒髓香’之毒,不在其本身,而在其遇体温挥后,与血气交融所化之无形毒障。”她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解一味寻常草药,“其量愈微,愈是无形,愈是致命。”

说罢,她用银针尖端,在香炉内壁极隐蔽的夹层中,轻轻一挑。

一粒比尘埃大不了多少的灰色粉末,落在了银针尖上。

她将银针凑到那头活羊的鼻息前,轻轻一抖。

粉末瞬间消失无踪。

台下众人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分毫。

一炷香,两炷香……半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

那头原本还在挣扎的黑羊,动作忽然变得迟缓,四肢开始不自主地抽搐,身上温热的羊毛,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凝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咩……”它出一声痛苦的哀鸣,随即轰然倒地,口鼻之中,涌出与当年安乐王记录中一般无二的淡蓝色泡沫!

堂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沈流苏面无表情,示意早已等候在旁的冯承恩上前。

冯承恩手中捧着一截刚刚从御花园折下的、开得正盛的梅花枝。

沈流苏接过梅枝,小心地将其置于黑羊口鼻呼出的最后一缕气息之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

那娇艳欲滴的梅花,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生机,花瓣迅枯萎卷曲,而那青翠的枝干与叶片上,竟在温暖的室内,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冯承恩再将枝叶凑近,一股极其微弱的、类似苦杏仁的氰苦味飘散开来。

与西苑梅林“绿萼”霜毙时的异味,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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