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维希借助着迪斯科灯球刺眼的光,艰难地读出来这句话:“我们最大的恐惧并非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最大的恐惧是我们拥有不可估量的能力。”
“这是。。。玛丽安·威廉姆森?”
汉密尔顿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对,我文在了这里。”
这是一串从锁骨横亘颈部的花体纹身,像是花环一样被汉密尔顿佩戴在胸前。
现在岑维希看清楚了他纹的到底是什麽:PowerfulBeyondMeasurement
“你为什麽要纹这个?”岑维希被这句话酸倒了牙:“太自恋了吧。”
“嗤——”
汉密尔顿从鼻子里哼出来一个声音:
“没有品味。”
“谁说的?!”岑维希不满意。什麽人啊这是。净说些不爱听的。
“你看看你的派对。。。”汉密尔顿用那种讨厌的打量的目光看了一圈。
“怎麽了。。。”岑维希顺着汉密尔顿的目光巡游。
从赛场上下来之後他回到了酒店。
宴会厅被兰多租了下来开派对。
家长们很早就离开了,马尔蒂尼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好好享受今天的一切,然後安然地把丹尼尔交给了他。
迪斯科灯反射着花花绿绿的光芒,兰多站在DJ台上摇头晃脑地打碟,丹尼尔很感兴趣地跟在他的身边看他玩,萨卡拿着杯饮料在跟什麽人社交,一副游刃有馀的样子,岑维希跟他一起踢球为一道数学题挠头的时候会忘记他其实是外交官的儿子。。。
“我们年轻人的派对就是这个样子的!”岑维希看了一圈感觉自己有底气了很多,这不挺好的嘛,多气派体面又健康,老马岑教授谁看了不说好。
“你们年轻人。。。就喝这个?”汉密尔顿举了举自己的杯子:“假酒。”
“这不是假酒!”
“有度数的!”岑维希据理力争。
“1%的酒精含量?”汉密尔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水晶小瓶子,拨开塞子,发出刺鼻的烈酒的气息,他往自己的杯子里加:“我还要自带饮料,真是差劲的派对。”
“那你走啊!别来啊!”岑维希对着这个讨厌的家夥呲牙。
汉密尔顿举起双手,神色无辜:“喂喂喂,好吧好吧,你的派对还是有好的地方的。”
“比如说。。。。”
他环顾一圈,像是极其勉强地找到了一个优点:
“姑娘们都很年轻。”
“你要干什麽?”岑维希警惕地看着汉密尔顿:“这都是兰多的朋友,我不保证她们都成年哈。”
“我只是好奇。。。”汉密尔顿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岑维希:“你怎麽没在跳舞?”
“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呢?”
“。。。。。。”
“怎麽连你也知道了?”岑维希崩溃了:“尼克告诉你的?”
“不。”
汉密尔顿否认了,他的声音有点轻,轻到几乎要被音乐淹没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岑维希昏昏沉沉的脑袋迟钝地意识到了他选择了错误的话题,他张嘴想要说点什麽补救,但是汉密尔顿那种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脸,问岑维希:
“你不会是没约出来吧?”
“你真是太逊了。”
“。。。。。。”
怎麽你们两个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