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同样的刀子我要挨两遍啊!
“不是的。。。他明明说要来的。。。”
“他?”
汉密尔顿不敢置信地强调。
“我。。。”岑维希结结巴巴地辩驳:“我,我说快了,她。她明明,明明答应我要来的。”
“他怎麽答应你的?”汉密尔顿咽下一口酒,摆出一副情感导师的姿态。
“好吧,”在看到岑维希的目光之後,他从善如流改口:“她。她行了吧。她怎麽答应你的?”
“她说。。。”岑维希茫然:“她就说她会来。。。”
“你派了车去接她嘛?”
“你给她定了酒店吗?”
“你准备了花和礼物吗?”
“。。。。啊?”岑维希张大嘴巴,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啊?”
“你什麽都没做?”
“就是发了条短信?”
“gosh,”汉密尔顿再咽一口酒:“你能约出来才有鬼呢。”
“那我。。。应该怎麽做?”
“简单。。。”汉密尔顿给自己的杯子里面加了一点酒:“你先告诉我。。。”
。。。。。。
“所以你对一个比你大的金头发的足球运动员一见钟情?”
轰隆——
岑维希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虽然已经在心底里面演过好几出大戏,他既是绝望的朱丽叶又是疯癫的堂吉诃德,但是被汉密尔顿这样撕开戏剧的面纱用最直白简单的单词直击本质——
“我。。。。。。”
岑维希给自己灌柠檬水。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原来你喜欢这个款的啊。。。”
“怪不得你喜欢尼克了。”
“我。。。”
岑维希感觉自己有口难辩了。
“其实,以我的经验,我建议你多谈几个不一样的。。。”汉密尔顿又开了一瓶酒:“年轻时候多多了解,别老吊死在一个类型上。”
“你看这个。。。”
汉密尔顿扒开自己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丝绸衬衫,露出在腰腹隐蔽位置的一个小小的方块字纹身。
“这是纪念我的前女友,她是香港人,我们在剑桥认识的,她真的帮了我很多。。。”
“我以为你的中文纹身只有那个呢,”
岑维希虚虚指了一下汉密尔顿的侧腹,那里有着量感很大的三个中文字:勇士·爱。
客观说他的选择其实已经相当有品味了,比岑维希在街头看见的文印刷体‘厕所’的老外要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主观上岑维希暗自吐槽过很多次‘太土了吧谁会把warrior。love文身上,神经病吧。’
“那是纪念我在上海获得的热情款待,gosh,我真的很爱你们。”汉密尔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岑维希,大言不惭地说:“你也很爱我吧。”
英语真是一门含糊的语言,汉密尔顿则是玩弄语言的高手。
“少自恋了。”
岑维希转过脑袋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