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对着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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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年轻人,就玩这个?”
汉密尔顿举着塑料杯跟岑维希咬耳朵。
“什麽?”音乐声太大,人在身边说话也听不清。
“我说——”
五冠王凑近了岑维希,对着他的耳朵说:“你们年轻人就玩这个?”
岑维希抖了一下。
这个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近了。
他扭着头拉开距离。
“跟你们老年人说不明白。”
“这里哪里比我的派对好了?”
汉密尔顿不放他走,拽着他到身前。
“哪哪都比你的派对好啊。。。”岑维希自己也有些心虚地说。
这是典型的摇滚艺术家派对,有点像柏林的那种先锋夜店。。。。。
或者说有点过于艺术过于先锋了。。。
“这个会比我的好?”
汉密尔顿举起自己手上的塑料杯:“这种加料的东西?认真的?”
“呃。。。。。。”
岑维希不知道说什麽。
“你确定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汉密尔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岑维希其实也觉得有点无聊,但是他不想认输:“那还能去哪里?先说好,不回去你的那个派对。”
“不,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汉密尔顿对着他伸出手——
“一个全伦敦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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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们两个坐在了寒风里面吃甜甜圈。
“。。。都怪你。”岑维希一大口咬下布满糖霜的甜甜圈,含含糊糊地抱怨汉密尔顿:“都说了不要来的你偏要来。。。”
岑维希甚至只是在台下听了考特尼的一首歌,都没有去後台跟她打个招呼就被汉密尔顿拉走了。
“而且这就是你说的全伦敦最好的地方?”
“难道不好吃吗?”汉密尔顿也咬下来一大口甜甜圈,他的上面加了巧克力碎,看起来非常的罪恶:“这可是我吃了很多年的。”
“。。。好吧。”岑维希有点难以违心说出什麽坏话:“很不错。”
“是吧,而且还很便宜。”汉密尔顿露出一个快乐的微笑。
“你缺这点钱吗?”岑维希又咬下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
“以前很缺。”汉密尔顿说:“这里距离我打工的酒吧不远,我下班之後就会过来买个甜甜圈吃再回去。”
“你?酒吧?打工?”岑维希有点不敢相信。
他望着汉密尔顿,身边的人鼻子上是亮闪闪的鼻钉,钻石耳钉,层层叠叠的钻石项链,以及一张尖叫着‘我很贵’的漂亮的脸。
他确实很贵。
拿到今年这个wdc,他毫无疑问已经是赛车这项运动的现役第一人了。岑维希估计他的商业合作邀约已经堆满了他的邮箱。
“对啊,”很贵的汉密尔顿点点头,擡起头像是在回忆什麽:“那时候我多大,应该是刚刚成年吧,还是17岁但是假装骗老板自己成年了。。。”
“玩赛车到处比赛真的很贵,”现役奖杯数量最多,站在赛车比赛顶端的那个汉密尔顿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