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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义庄尸变(第1页)

周家村的野菊还沾着晨露时,毛小方收到了任家镇的急信。信纸泛黄,墨迹被泪水晕开大半,只看清“任惨死”“尸变”几个字。他捏着信纸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任家镇的任,十年前曾请他看过祖宅风水,是个面慈心软的乡绅,怎么会突然遭此横祸?

“师父,任家镇……”小海凑过来看信,眉头拧成疙瘩,“会不会和二十年前的迁坟有关?我听镇上的老人说,任的爹下葬时,那风水先生留了句怪话,说‘二十年花开,棺起尸来’。”

达初的狐火在指尖跳了跳,金红色的火苗映出他眼底的凝重:“任家老太爷的坟地在乱葬岗边缘,本就是聚阴的地方,若真被风水先生动了手脚,二十年尸变不足为奇。”

阿秀的镜心碎片突然亮起,碎片里映出任家镇义庄的景象:停尸床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墨斗线,墙角的朱砂罐翻倒在地,红砂在地上拖出道长长的血痕,痕尽头的门板上,抓着半只青灰色的手掌,指甲缝里嵌着碎肉——正是任的皮肉。

“僵尸已经出棺了!”阿秀的声音颤,碎片边缘渗出细血,“义庄的看守被活活吓死,尸体就挂在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七窍里全是黑血!”

三人赶到任家镇时,义庄已被官府围得水泄不通。任家的管家跪在门口,哭得老泪纵横:“毛道长,您可来了!老爷他……他被老太爷啃得面目全非,连收尸都没法收啊!”

毛小方推开义庄的门,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混着朱砂和墨斗线的气息,呛得人睁不开眼。停尸床的白布上,印着个巨大的血印,印子边缘的褶皱里,卡着块腐烂的衣角,上面绣着任家的族徽。

“任老太爷的棺木呢?”毛小方的斩妖神剑往地上一杵,剑穗的朱砂符纸突然直立,符纸指向后院的枯井,“在井里?”

管家脸色煞白:“是……是老爷坚持要把老太爷的尸骨移到义庄,说等选好新坟地再下葬。昨夜三更,我听见后院有动静,去看时就见井口冒着白气,老太爷的棺材……棺材浮在水面上,盖儿开着条缝,里面的尸骨在动……”

达初的狐火往井口一照,井水泛着青黑色,水面漂着层油花,油花里浮着颗浑浊的眼珠,正死死盯着井口。“是‘养尸水’!”他尾尖的毛炸起,“风水先生在坟底埋了块阴铁,二十年来吸足了地阴,把棺木里的尸水变成了养尸的邪水,难怪尸变这么快!”

阿秀的镜心碎片贴近井壁,碎片里映出骇人的画面:任老太爷的尸骨在井水里直立着,骨架上覆着层青灰色的腐肉,指甲长得像铁钩,嘴里的牙齿变得又尖又长,正对着水面的倒影,一下下啃咬着井壁的砖石,石屑混着黑血往下掉。

“他在认亲!”阿秀的碎片剧烈震颤,“僵尸有执念,任老太爷生前最疼任,现在尸变后,把任当成了‘祭品’,啃食他的血肉来巩固尸身!”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枯井的井壁炸开个大洞,青灰色的身影从洞里窜出,落地时出沉重的闷响,正是任老太爷的僵尸!他的眼眶是两个黑洞,洞里冒着幽绿的火苗,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看到毛小方等人,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双臂平伸,直扑过来。

“小海,用墨斗线缠他的腿!”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爆出金光,剑刃劈向僵尸的头颅,“达初,狐火烧他的关节!僵尸最怕火和阳气!”

小海立刻甩出墨斗线,线绳浸过朱砂,缠在僵尸的脚踝上“滋滋”作响,冒出黑烟。僵尸被绊得一个趔趄,回身一把抓住线绳,竟硬生生将墨斗线扯断,青灰色的手掌捏着断绳,指节咯咯作响。

达初的狐火顺着僵尸的关节往上烧,金红色的火焰燎过他的脖颈,腐肉在火中滋滋作响,却没伤到骨头分毫。“这僵尸被养尸水浸过,骨头比玄铁还硬!”他急得尾尖冒青烟,“师父,用糯米!糯米能蚀他的腐肉!”

阿秀早有准备,从布包里抓出大把糯米,往僵尸身上撒去。糯米落在腐肉上,瞬间炸开白色的烟雾,僵尸出凄厉的嘶吼,身上的腐肉以肉眼可见的度溃烂,露出里面的白骨,骨头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正是当年风水先生留下的“锁魂咒”,用来困住任老太爷的魂魄,让他死后不得生,化作僵尸报复任家。

“这风水先生好狠的心!”小海的法剑刺入僵尸的肋骨,剑刃却被符咒弹开,“他不仅要任家绝后,还要老太爷永世受尸变之苦!”

僵尸突然狂性大,双臂猛地张开,枯井里的养尸水顺着他的骨缝往上涌,在他周身凝成层水膜,糯米和狐火都被挡在外面。他的目光扫过义庄的牌位,突然转向任的灵堂,喉咙里的嘶吼变得更加急切,显然是想再啃食任家的其他亲人。

“不能让他出义庄!”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突然插入地面,剑身上的符纹亮起,在地上画出个巨大的八卦阵,“阿秀,镜心锁他的魂魄!这僵尸的执念在任家,只要打散他的执念,就能破了锁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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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的镜心碎片射出最强的光,光束穿透水膜,直刺僵尸的头颅。碎片里映出任老太爷生前的画面:他抱着年幼的任在院子里放风筝,任的笑声像银铃;他临终前拉着任的手,说要选块好地,保佑任家子孙平安……这些温暖的画面与骨头上的锁魂咒相撞,符咒竟开始寸寸碎裂。

“老太爷,您醒醒!”阿秀泪如雨下,“任老爷是您最疼的儿子,您怎么能害他?这都是风水先生的阴谋,您不能让他得逞啊!”

僵尸的动作猛地僵住,眼眶里的幽绿火苗剧烈摇晃,像是在挣扎。养尸水凝成的水膜渐渐变薄,露出他胸口的玉佩——那是任小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上面刻着个“孝”字,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白光。

“就是现在!”毛小方的斩妖神剑腾空而起,金光如瀑布倾泻,劈向僵尸的头颅。这一次,僵尸没有躲避,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眶,骨头上的锁魂咒彻底崩解,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僵尸的身体在金光中渐渐坍塌,化作堆白骨,只有那块“孝”字玉佩还留在原地,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枯井里的养尸水不再泛着青黑,变得清澈透明,顺着井壁渗回地底,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义庄的尸臭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任的灵堂上,香烛的烟气在光柱里轻轻浮动。管家捧着那块玉佩,泣不成声:“老太爷……总算解脱了……”

达初用狐火点燃了那些白骨,骨灰被风吹起,飘向乱葬岗的方向,像是任老太爷的魂魄终于得以安息。小海收拾着散落的墨斗线和糯米,突然现墙角的砖缝里,卡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风水先生的字迹:“任之父夺我良田,害我妻儿,此咒为报,二十年为期,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毛小方捏着纸条,眉头紧锁。阳光照在他的斩妖神剑上,剑刃映出义庄外的景象:任家镇的炊烟缓缓升起,孩童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带着新生的暖意,仿佛在冲淡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恩怨。

他忽然明白,有些仇恨像毒藤,缠了别人,也缚了自己。风水先生的报复看似得偿,却让两家人都坠入了地狱;任老太爷的尸变虽是被迫,却也成了仇恨的工具。而他们能做的,或许就是在仇恨蔓延前,用温暖的回忆和未泯的良知,斩断那根毒藤,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前行。

义庄外的槐树上,不知何时落了只乌鸦,对着阳光叫了三声,然后振翅飞向远方。毛小方望着乌鸦消失的方向,将斩妖神剑收回鞘中,剑穗的朱砂符纸在晨光里泛着微红,像颗跳动的心脏,提醒着他:这人间的恩怨,从来比僵尸更难对付,但只要还有一丝善念未泯,就总有化解的可能。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任家镇的屋顶上。毛小方三人刚处理完义庄的事,打算回客栈歇脚,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拦住了脚步。开门一看,是任家的老管家,手里捧着个蒙着黑布的木盒,脸色白得像纸。

“毛道长,这是……这是从老爷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老管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掀开黑布的手都在打颤,“里面的东西……实在吓人,小的不敢留,您看看吧。”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檀香和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个扭曲的符咒,符咒旁用朱砂写着“血祭”二字,字迹狰狞,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阿秀的镜心碎片刚凑近,就剧烈震颤起来,碎片里映出骇人的画面:二十年前,任的父亲任老太爷在祠堂里,用一把银刀划破了一个孩童的手腕,鲜血滴在一个黑色的陶罐里,而那个孩童的脖颈上,挂着块和任家老太爷僵尸身上一模一样的“孝”字玉佩。

“这是……血养咒!”达初的狐火“噌”地窜起半尺高,金红色的火苗里都带着惊惧,“用至亲的血喂养邪祟,难怪老太爷会尸变!这陶罐里养的,根本不是什么家仙,是专门吸至亲精血的‘骨血煞’!”

小海抓起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和风水先生那张纸条如出一辙,只是内容更让人头皮麻:“任家欠我三条命,父债子偿,孙债孙偿,二十年血祭,换他家破人亡……”信纸末尾画着个小小的坟头,坟头旁写着三个小字:“吾儿安”。

“原来如此……”毛小方捏着信纸的手指泛白,“风水先生的儿子,当年被任老太爷误当成野兽打死了,他恨任家,不仅下了锁魂咒,还逼任老太爷用自家子孙的血养煞,这是要让任家世代不得安宁!”

阿秀的镜心碎片突然指向客栈后院,碎片里映出个黑影正往井里扔东西,仔细一看,是个扎满了针的布偶,布偶胸口绣着任家的族徽,眼睛的位置钉着两颗黑狗血浸泡过的铁钉。“是风水先生的徒弟!他还没走!”阿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碎片边缘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木盒里,染红了那叠信纸。

达初的狐火瞬间化作道金红色的箭,直扑后院。毛小方抓起斩妖神剑紧随其后,小海则护着老管家往官府跑——这种涉及人命的邪术,必须让官府出面封锁全镇,不能再让任何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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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井台上,一个穿灰袍的年轻人正念念有词,手里的桃木钉一下下往布偶身上扎,每扎一下,任家祠堂方向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任家的崽子们,一个个都得死!我师父说了,血债必须血偿!”年轻人的脸在月光下扭曲变形,眼睛里布满血丝,怀里还揣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时不时渗出丝缕黑烟,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啃噬骨头。

“住手!”达初的狐火缠上年轻人的手腕,疼得他惨叫一声,桃木钉“当啷”落地。年轻人回头一看,见是毛小方,眼里的惊惧瞬间被疯狂取代,猛地将陶罐砸向井口:“同归于尽吧!让骨血煞吞了整个任家镇!”

陶罐在井沿上撞得粉碎,里面的黑灰“腾”地炸开,化作无数条细小的血红色虫子,像下雨似的往井里钻。井水瞬间翻起黑泡,一股浓腥的气味弥漫开来,井底传来沉闷的嘶吼,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要爬出来。

“不好!他把骨血煞的本体放进井里了!”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狠狠插入井台,剑身上的符纹爆出刺眼的金光,“小海带村民去后山!达初,用狐火封井口!阿秀,镜心锁煞!”

阿秀的镜心碎片瞬间飞到井口上方,碎片里涌出无数个任家先人的虚影——那是她刚才在祠堂里收集到的善念。虚影们手拉手围成圈,将井口牢牢罩住,骨血煞的嘶吼撞在虚影上,出沉闷的响声,却始终冲不破那层由善意织成的屏障。

达初的狐火结成个巨大的火网,死死盖在井口,黑灰碰到火焰就出“噼啪”的爆响,那些血红色的虫子刚钻出火网就被烧成灰烬。但井里的嘶吼越来越响,井台都在剧烈摇晃,毛小方的斩妖神剑插在井台里,剑穗的朱砂符纸已经燃到了根部,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快撑不住了。

“师父!用这个!”小海不知何时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任家历代祖先的牌位,“老管家说这些牌位受过百年香火,阳气最盛!”

毛小方一把抓过牌位,将自己的精血逼出几滴,滴在牌位上。牌位瞬间亮起金光,他将牌位一个个扔进火网,金光与狐火交织在一起,形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井底的嘶吼渐渐变弱,那些血红色的虫子不再往外钻,黑灰也慢慢沉淀下去。

年轻人瘫坐在地上,看着被封印的井口,突然疯笑起来:“没用的……骨血煞已经尝到了任家的血,它会顺着地下水脉蔓延,不出三天,整个任家镇都会变成死地!”

毛小方一脚将他踹翻,斩妖神剑架在他脖子上:“风水先生在哪?解咒的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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