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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义庄尸变(第2页)

年轻人笑得更疯了:“我师父早就死了!十年前就被骨血煞反噬了!他说过,只要任家还有一个人活着,这煞就不会停!”

阿秀的镜心碎片突然亮了起来,碎片里映出个意想不到的人——任的小儿子,那个天生聋哑的孩童,此刻正蹲在祠堂门口,手里拿着块沾了自己血的玉佩,对着任家祖先的牌位比划着什么。他的血滴在地上,竟开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那些花顺着地缝往井的方向蔓延,所过之处,黑灰尽数消散。

“是纯善之血!”阿秀又惊又喜,“这孩子生来聋哑,心思纯净,又带着任家最纯粹的血脉,是骨血煞的克星!”

毛小方立刻让小海把孩童抱到井边。孩童似乎明白生了什么,主动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火网上。金色的火焰瞬间暴涨,井底传来声凄厉的惨叫,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被烧毁了。井水平静下来,清得能看见井底的碎石,那股浓腥的气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轻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疯狂彻底褪去,只剩下绝望,他瘫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师父说过,任家不会有善终的……”

天快亮时,官府的人终于到了,将那个年轻人带走查办。任家镇的村民们聚在井边,看着清澈的井水,又看看那个还在对着井口比划的聋哑孩童,眼眶都红了。老管家捧着那叠信纸,哽咽道:“冤冤相报……终究是害了自己啊……”

毛小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将斩妖神剑收回鞘中。剑穗上剩下的半截朱砂符纸轻轻飘动,像是在叹息。达初的狐火渐渐平息,化作温顺的小火苗在他指尖跳跃,小海扶着累得脱力的阿秀,阿秀的镜心碎片上,那朵由孩童鲜血开出的白花,正散着淡淡的清香。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小海问道。

毛小方抬头看向远处的群山,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未被揭开的秘密。“去看看风水先生的坟吧,”他轻声道,“有些恩怨,该画上句号了。”

晨光漫过任家镇的屋顶,照在祠堂的牌匾上,“任氏宗祠”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那个聋哑孩童站在牌匾下,手里拿着那块“孝”字玉佩,对着太阳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他的身后,白色的小花一路蔓延,铺成了一条通往远方的路,像极了用善意铺就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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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任家镇的屋顶时,毛小方正蹲在祠堂后的老槐树下,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达初凑过去看,只见地面上歪歪扭扭写着“因果”二字,旁边还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师父,您这是琢磨啥呢?”达初挠了挠头,狐火在指尖跳了跳,“那风水先生都死十年了,恩怨还能咋了断?”

毛小方没抬头,用树枝敲了敲地面:“他徒弟说他被骨血煞反噬而死,可你想过没有,一个能布下二十年血祭咒的人,会这么轻易被反噬?”他顿了顿,树枝指向远处的乱葬岗,“去把那片地翻一遍,我总觉得不对劲。”

达初虽满是疑惑,还是带着小海去了乱葬岗。阿秀的镜心碎片一直悬在祠堂上空,碎片里映着任家镇的炊烟,也映着远处乱葬岗的荒草。突然,碎片剧烈震颤起来,她急忙喊住毛小方:“师父!达初他们在乱葬岗挖出东西了!”

等毛小方赶到时,达初正蹲在一个刚撬开的棺木旁,脸色白。棺木里没有尸骨,只有个缠着黑布的木盒,盒身刻满了和任家祠堂符咒相似的纹路。“这盒子……”达初的狐火都弱了几分,“摸着手感不对,像活物在动。”

毛小方戴上符手套,小心翼翼揭开黑布,木盒里竟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躺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中间裂着道缝,缝里渗出细如丝的黑血。“是子母佩的另一半。”他捏起玉佩,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任家老太爷身上的是‘孝’字佩,这块刻的是‘悌’,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孝悌’佩。”

阿秀的镜心碎片突然映出画面:二十年前,风水先生抱着个孩童跪在乱葬岗,手里举着这块“悌”字佩,对着棺木磕头,孩童的脖颈上,正挂着任家的族徽——原来那孩子是任家旁支的遗孤,当年任老太爷误杀的,根本不是风水先生的儿子。

“难怪骨血煞会被孩童的血克制。”毛小方捏着玉佩站起身,玉佩的裂缝突然扩大,黑血溅在地上,竟长出簇簇黑色的藤蔓,“他是故意让徒弟以为自己死了,好让任家放松警惕。这玉佩里封着他的魂魄,靠吸食乱葬岗的阴气续命!”

黑藤蔓顺着地面疯长,转眼间就缠上了达初的脚踝。达初的狐火猛地里窜起半尺高,却只能烧掉藤蔓的表皮,里面的黑筋反而越收越紧。“这玩意儿不怕火!”他急得额角冒汗,“师父,它往我骨头里钻!”

小海举着桃木剑砍向藤蔓,剑刃刚碰到藤蔓就被腐蚀出个豁口:“是尸毒!这藤蔓里全是尸毒!”他往藤蔓上撒了把糯米,糯米碰到藤蔓立刻变黑,冒出阵阵黑烟,“管用!快用糯米!”

阿秀的镜心碎片射出白光,碎片里浮现出风水先生的虚影——他正坐在个布满符咒的石洞里,面前摆着个沙盘,沙盘里插着根刻满咒文的木簪,簪头对着任家祠堂的方向。“他在远程操控藤蔓!”阿秀的声音带着颤音,“那木簪是针眼!”

毛小方将“悌”字佩塞进怀里,抓起达初的狐火往乱葬岗深处冲:“阿秀,定位石洞位置!小海,带村民往山上撤!达初,跟我来!”

黑藤蔓追着他们缠过来,所过之处,野草全变成了灰黑色。达初边烧藤蔓边骂:“这老东西藏得够深!二十年前就布这么大的局,是想把任家连根拔了啊!”

毛小方突然停在块刻着八卦的石碑前,石碑上的乾位正往外渗黑血。他用剑劈开石碑,里面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满了“血债血偿”四个大字。“他就在下面。”毛小方的剑穗无风自动,“达初,狐火备着,等会儿见光就烧!”

钻进洞口,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洞里豁然开朗,正中央摆着个青铜鼎,鼎里煮着翻滚的黑汤,风水先生就坐在鼎旁,头胡子全白了,手里却捏着个鲜红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个“任”字。

“毛道长来得正好。”他抬头时,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漆黑的瞳孔,“再等三个时辰,这鼎‘子母汤’煮开,任家镇就再也不会有姓任的了。”

达初的狐火“噌”地喷向青铜鼎,却被层黑气弹了回来。“这鼎有阴气罩着!”他急得直跺脚,“师父,他手里的肚兜有问题!”

风水先生抚摸着肚兜,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锣在响:“知道这是谁的肚兜吗?是任家当年扔掉的女娃,刚满三个月就被扔进了乱葬岗,我捡回来时还有口气……”他猛地将肚兜扔进鼎里,黑汤瞬间沸腾起来,“她娘抱着她跪在任家祠堂三天三夜,任家愣是没开门!这债,不该讨吗?”

毛小方的剑指向他:“冤有头债有主,当年见死不救的是任老太爷,你何苦牵连整个任家?”

“牵连?”风水先生猛地站起来,洞里的黑气突然暴涨,“那女娃临死前抓着我的手指,你知道她最后看向哪吗?看向任家祠堂的方向!她在等啊!”他指着鼎里翻滚的黑汤,“这汤里煮的是她的骨头渣,等汤开了,任家镇所有沾过任家血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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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初突然想起什么,拽了拽毛小方的衣袖:“师父,任家那个聋哑孩童……他娘就是当年被扔掉的女娃!他身上流着一半任家血,一半……”

话没说完,青铜鼎突然炸开,黑汤溅了满地,黑气中钻出个小小的鬼影,穿着那件鲜红的肚兜,正往洞口飘去。“不好!她要去找孩童!”阿秀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镜心碎片的光忽明忽暗,“那孩子是她唯一的血亲!”

毛小方甩出桃木剑钉住鬼影的衣角,剑身上的符纹亮起:“二十年前的债,该算算了!”他从怀里掏出“悌”字佩,玉佩突然出金光,“这玉佩里封着任家旁支的善念,你看清楚了!当年是他偷偷给你送的药,是他把女娃偷偷埋了,还立了块无字碑!”

金光中浮现出个年轻书生的身影,正往乱葬岗跑,怀里揣着药罐——正是任家旁支的那个书生,后来被任老太爷逐出家门,病死在了外地。

风水先生愣住了,黑气渐渐散了些。鬼影也停在半空,歪着头看向金光里的书生,小小的手慢慢抬起,像是想触摸什么。

“他死前托人带信给任家,说女娃是无辜的,让任家每年去祭拜。”毛小方的声音沉了沉,“是任老太爷把信烧了,还咒他死无葬身之地。”

青铜鼎的碎片突然动了起来,自动拼回原形,鼎里冒出白雾,雾里显出书生的字迹:“冤冤相报何时了,她若有灵,该盼着生者平安。”

风水先生看着那些字,突然瘫坐在地,捂着脸哭了起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鬼影飘到他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头,然后转身往洞口飘去,渐渐消散在晨光里。

等毛小方和达初走出洞口,只见任家镇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小海带着村民往山下走,聋哑孩童正蹲在祠堂门口,给那丛白色小花浇水。阿秀的镜心碎片悬在他头顶,碎片里,那朵由鲜血开出的白花,正开得格外鲜艳。

“师父,接下来去哪?”达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狐火在指尖打着转。

毛小方望向远处的群山,山尖上缠着金边似的朝霞。“去看看那书生的坟吧,”他轻声道,“该给无字碑刻上名字了。”

晨光漫过乱葬岗的荒草,照在那块无字碑上,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串小小的脚印,像是哪个孩童来过。毛小方蹲下身,用剑在碑上刻下“任善之”三个字,刻到“善”字时,碑石突然渗出滴清水,顺着字缝往下淌,像极了流泪的模样。

达初突然指着远处:“师父你看!那是不是任家的人?”

只见任家祠堂的方向,一群人正往乱葬岗走,为的是任家族长,手里捧着个牌位,身后跟着那个聋哑孩童,孩童手里抱着束白色的小花。

毛小方站起身,看着他们走近,突然笑了。达初挠挠头,也跟着笑了——他好像有点明白师父昨天画的“因果”二字了,原来结解开时,不是惊天动地的巨响,是像这样,晨光落在碑上,清风拂过草尖,一切都慢慢归了原位。

后来,任家镇的人常会看到个奇怪的组合:一个背着剑的道长,一个玩着火的少年,还有个总爱碎碎念的姑娘,他们走过山山水水,遇到过会哭的石碑,见过会笑的古树,每次解决完一桩事,道长总会在地上画两个字,少年问是什么,他就说:“是日子。”

日子嘛,不就是把结解开,让光照进来,让风穿过去,让该记得的记得,该忘的,就随它散在风里。就像任家镇的炊烟,每天升起,每天落下,平凡得很,也安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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