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寒云高举传国玉玺,振臂高呼,“奉我为主,庞氏称帝!”
白弈着急道:“你!”
“称帝,称帝!”
“称帝,称帝!”
殿中镇守的士兵们跟着大喊起来,挥动手中的阵旗和番号,一眨眼的功夫,金銮殿里里外外都被庞寒云的军队围困得水泄不通。
程百万丶霍灵芝等人身边也迅速有人站定,用剑指着她们。
事发突然,兵变仅在瞬息,她们进殿前被士兵以殿中狭小避免伤人的说辞,收去了兵器。
那士兵聪颖,知道傅子笙有一柄明面上看不到的软剑,执意伸手,点名道姓要了去。
眼下傅子笙几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而庞寒云的兵将她们围了起来,用剑架在脑袋上。
她们早知会有南北营兵戎相见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是入主皇宫的当日,没有防备,却不慌张。
程百万高声道:“庞寒云,你要什麽,尽管说。”
白弈嚷嚷着,满脸不屑的揣着手,“别白费功夫了。还不如不跟进来,现在外边我们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被困了,谁能来救我们?”
程百万听到她的话,神情灰白一瞬。
柳元明和喻穆青面色不安的看向傅子笙,看到傅子笙深色如常,只有些凝重,心里就安心了几分。
傅子笙听到长孙念慈磕着血,嘲笑她不做两手准备,让庞寒云抢占了先机。
“晏栖,你傻啊!卸甲不卸兵刃的道理!你的愚蠢程度不亚于庞寒云!”
“可惜了,如果是你拿下金昌,我还能心服口服的去死。庞寒云?呸,她也配坐长孙家的龙椅。”
“哈哈哈哈,可怜傅子笙苦心孤诣步步为营,最终一败涂地。到头来,还是为她人作嫁衣裳。”
长孙念慈看得开了,她被捆着,头渐渐垂下,面如死灰。
反正金昌是败了,她必死。
但如果是晏栖的话,她的凤後和妹妹兴许还能茍活一条命。
落在庞寒云手里,若不能趁早自尽,恐怕会遇见世界上最恐怖的对待。
庞寒云从龙椅上起身,路过长孙念慈,狠狠又踹了她一脚,长孙念慈闷哼的以头点地。“聒噪。”
她走到傅子笙面前,打量着她被人要挟命脉的样子,心里很是愉悦,“傅子笙,落在我手里,不高兴吗?为何不笑?”
她挑起傅子笙的下巴,欣赏她受到羞辱的悲愤表情,可傅子笙擡起的脸却平静的很,看她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这让庞寒云很是激愤,倏然攥紧了手,掐红了傅子笙的脸,她拿出一把匕首,从傅子笙轮廓分明的下巴处滑过。
从眼角,到耳侧,再到傅子笙的咽喉。
“唰。”庞寒云转动匕首,刀光立影,她反手持刀点在傅子笙的喉咙上,戳出一个几不可见的血点。
“好,好好好,不怕是吧?”
她说着,猛的挥动匕首。
程百万丶霍灵芝魂都快要吓飞了,两人挣扎起来,被士兵卸了两条胳膊,用力压到白玉地砖上。
“放开小少主!”
“放开师姐!混蛋!”
庞寒云充耳不闻,匕首在她手里翻飞,轻巧无比,依次划断了傅子笙两肋软甲的系带,她的前胸护甲丶战甲尾铠和里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哐哐,哐当,当啷。”
傅子笙身上的战甲接连脱落,最後只穿着月白的单衣长裤和黑底靴站在一圈落地的甲胃之中。
霍灵芝的眼底充血,用尽全力呼喊,“有什麽冲我来,别动我师姐!大色胚,大混蛋庞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