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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和你1(第1页)

药和你(1)

当管家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时,夏侯萦已经端坐在书桌前,手指间转着那枚锈迹斑斑的怀表。薰衣草的香气从表壳里渗出,与窗外疯长的蓝黑色玫瑰混在一起,构成某种奇异的安神香。

"少爷,该用药了。"老人端着描金托盘,上面的水晶杯里晃动着琥珀色液体。

夏侯萦微笑接过,任由药片的苦涩在舌尖绽放。这一次,他咽下的是维生素——菲利不知道的是,他早已将药柜里的抗抑郁药全部换成了维生素片。就像母亲总把镇静剂混进莱珀妮面霜里,他们都擅长掩饰溃烂。

月光西斜时,怀表盖突然弹开。

月光在怀表的铜锈上流淌,夏侯萦的指尖抚过表盖内侧的刻痕,仿佛触碰着菲利颈间若隐若现的血管。那夜拥抱的寒意仍缠绕在脊背上——吸血鬼的长发如冰瀑倾泻,拂过他颈侧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此刻回忆起来,竟比夏侯千姬女士最珍视的那串南洋珠链更教人辗转难眠。

少年忽然用指甲划过怀表玻璃,在表面留下蛛丝般的白痕。就像菲利用犬齿在他梦境边缘咬出的印记,既痛且痒,带着几分危险的甜蜜。

书桌上的Montblanc钢笔不知何时滚到了手边,他下意识地拧开笔帽,让墨水在腕间蜿蜒成锁链的形状——多麽像那夜月光下,菲利长发缠绕他手腕的轨迹。

窗外,被修剪过的玫瑰丛沙沙作响。夏侯萦想起吸血鬼离去时,衣摆扫过尖刺带起的蓝黑色花瓣。

那些花瓣此刻是否还沾在菲利苍白的肌肤上?

是否会在某个古堡的浴缸里,随着水流漩成小小的涡旋?

这个念头让他喉头发紧,不得不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某种古怪的颤栗。

他忽然拉开抽屉,取出一卷画纸。炭笔在纸上沙沙游走,勾勒出的却不是菲利的面容,而是一副精钢打造的镣铐。这设计优雅得近乎残忍,就像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结婚礼物:一个镀金鸟笼,里面养着会唱《玫瑰人生》的机械夜莺。

当晨光染白窗纱时,夏侯萦将设计图折成纸鹤,藏进怀表的夹层。薰衣草的香气突然变得浓烈,他恍惚看见菲利灰眸中的星河正在纸鹤翅膀上流转。少年将怀表贴紧心口,金属的寒意穿透衬衫,在皮肤上烙下一个看不见的印记——比母亲腕间的针孔更隐秘,比父亲留下的袖扣更持久。

楼下传来母亲撕碎剧本的声响。夏侯萦微笑起来,指尖轻轻叩击桌沿,节奏恰好是菲利离去时,足尖点过玫瑰丛的频率。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这个声音与心跳重合,直到吸血鬼的身影在记忆中凝固成永不褪色的油画。

他叹了口气,今天似乎不太容易睡着啊,明天还有月考呢,要不熬夜复习?

次日阴雨绵绵,似乎为一些学生考不到高分而悲伤慕哀。"希望大家这次能考好。"英语老师一边发卷一边说着扫视了报後一排的学生。夏侯萦无力地趴在坐位上,他就坐在最後一排。

坐位的顺序是按分数的高低排的,那些成绩好的可以坐在前面被专注培养,而那些"差生"则是自生自火破罐子破摔了。最後一排人不多,左边是一个胖胖的男同学,上课常打瞌睡,左边则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名叫伊丹。

夏侯荣讷讷地回过神来看看英语卷,除了中文的题目以及提示外,就没有看懂的了,便无力地放下笔。他望了望旁边的同学,最後一排的几乎都不在专心考试,发呆的发呆,偷看答案的偷看,玩笔的玩笔。

伊丹一下子对住了夏侯萦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搞怪的笑容,理了埋乱七八糟的头发,却更乱了。她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嫌梳头扎辫子太顺,就剪成了学生头。

会吗?伊丹用口型问他,还指了指卷子。

摇头。这怎麽可能。他想。为了避免尴尬,夏侯萦扭过头去,他没看见伊丹兴灾乐祸地吐舌头,像是无奈,也像是一种有人陪着垫底的快乐。

谁不想考好啊?最後一排的孩子也有梦想。

英语月考後,前排的几个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难题的"好学生"显然兴奋不已,有几个为自己答对了开心,还有几个怕自己考差了要调坐位。後排则静静的,肯定是考砸了,不想让老师再抓到什麽把柄,所以不吵也不闹。

这一天很难熬。每一天都是这个样子的。他手中的笔悬在那儿,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是和往常一样,没什麽区别的一天。到下午快放学了,英语老师报着一叠卷子幽幽地进班了。

这太尴尬了,不过也习惯了。夏侯萦,这个分数大丢人了,四十个学生排了倒数第一。昨天的语文要好些,至少满七十了,明天还有数学。

放学时,班级中的人多多少少都走得差不多了。夏侯萦才慢吞吞地收好书包。由于住得不远,他一般走回家。

他们,都有人等他们回家,没有人等我,我可以慢一点。他想着,走出了教室,这条路很熟悉,他常走的。五分钟不到,他就可以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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