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洗手间传来了有人洗澡的声音,连墨浑身一僵,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就像一个害怕打针的病人,他知道打针对他来说很痛,精神上接受不了,但他想着打针就能病好,还是硬着头皮被扎了一针。要经过一个牺牲的过程,才能得到一个最终目的。
于是在楼思德披着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爬上他床的时候,他起身趴在楼思德的两腿之间,捧着两腿之间的生殖器,就想用嘴巴含住。
可楼思德却拍打着他的手制止他:“别碰我。”
连墨茫然了,这怎麽和他想象中的不对。
他急了,楼思德找他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说白了,在楼思德面前,他只有这点做爱的价值,楼思德不让他碰他,他怎麽有借口出去?
只听他唯唯诺诺道:“那你想我怎麽伺候你?”
是的,他说了伺候两个字。如今的他什麽脸和自尊都不要了,比起更加崩坏的结果,现在又算得了什麽。
身为一个南方人,讲话天生自带软糯口音,而楼思德最喜欢的无非也就是连墨小声说话时那柔软有弹性的声线,每次听到连墨对着自己开口求饶或是要求自己不要再深入进去,他受不了时,都会比之前性欲更甚。
当连墨说出这句话时,平常的楼思德早就随自己本心硬起来了,但今天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问了别的问题:“你跪了多久?”
“……半天。”
“为什麽用头撞墙?”
“我想出去。”
楼思德抱着他躺在床上,那精悍粗壮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连墨抱着他的手臂。
“思德,你打算什麽时候放我出去?”
“看你表现。”
听罢连墨又把他的生殖器握在手里,楼思德再次沉声道:“别碰我。”
……
连墨忽然起身,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那红肿破皮的膝盖,骑在楼思德身上,用那还没硬起来的生殖器对准自己干涩的菊xue,正一门心思想把它往自己身体里塞。
连墨被一脚踢了下床。
“你脑中只有这种事?”
连墨无言,不是他说的看表现?
“思德,你说吧,想让我怎麽做?”
“上来,和我睡觉。”
连墨又爬上了床,他钻进楼思德的怀里,缩在小麦色健康强壮的身体里,他的体型就像一只小猫。
“思德,你不要离开我。”
良久,楼思德也没有回应他,正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开口了:“你不用那麽刻意的和我这样说话。以後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
连墨一夜没睡,可精神却很好。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留守儿童,知道父母第二天就要出发去远方工作,步步跟紧,希望在父母走的时候,自己也能被他们一起带上。
楼思德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跟在楼思德身後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楼思德需要毛巾时,他非常合时宜的双手奉上,楼思德需要穿衣服时,他帮他穿好,甚至蹲下来,亲自帮他穿好鞋袜。
今天楼思德穿的很正式,似乎要去见什麽很重要的场所或者人物。
他就差粘在楼思德身上了,亦步亦趋。当楼思德打着电话让那两个冷面神开门的时候,他眼神期盼,都想跪下来求楼思德了。
“思德,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不行。”
连墨眼眶一红,他想扯着楼思德的手臂不让他走,可楼思德快速走了出去,两个冷面神则立即关上了大门。
……
连墨贴在门上,不断拍打着门。确认楼思德不会再回来时,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的门。
心中纵有滔天的酸楚,让他眼眶通红,可最终也没落下来一滴泪水。
他如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佝偻着身子回到了床上,缩在角落里,把脸埋进腿间。
中午的时候,冷面神开门推进来饭盒,和一些书刊,另外还有一些纱布和药水。
门又被关上。
连墨一动不动,连下床的念头都没有。姿势从坐着变成躺着,沉沉睡去。
晚上楼思德回来时,连墨已经醒来,但不愿睁开眼。
楼思德脚步虚浮,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连墨下意识地感觉到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