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净慈哥真的很厉害,我们同辈这些小孩儿里就他最出挑,大学就开始创业,估计我妈见了他又得对我一通数落了。”
林遇青没说话。
这种感觉其实很熟悉。
梁净慈和傅川江是同类人,最擅长僞装,在外是优秀儒雅又温柔的形象,而内里早已中空腐化。
果然,临放学,老徐便下发告家长通知单,便是关于此次汇报会的内容。
林遇青将粉色的通知单对折,随意丢进纸篓中。
……
降温後城市内又开始流感肆虐,林遇青原本打算和梁树生一块儿去糖水铺看奶奶,刚走出校门便接到陈景白的电话。
“哪儿呢?”
林遇青直接问:“干嘛?”
“准备回上海,来送你哥。”颐指气使的。
“……”
这人说话怎麽那麽没礼貌。
不过林遇青最後还是决定赶去火车站,
晚上火车站人不多,正好陈景白从出租车下来。
“怎麽突然走了?”林遇青出于礼貌问。
陈景白正看手机,闻言瞥了她一眼,淡淡:“你舍不得的话,哥哥也可以多住几天。”
“……”
陈景白轻笑一声:“得了,妹,你浑身上下都写着让我快点滚。”
“……”
林遇青侧头看他,才发觉陈景白那张标准的帅气公子哥脸蛋儿憔悴许多。
“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她忍不住问。
陈景白跟她对视一眼,因为没睡好觉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没好气:“回去就跟那畜生分手。”
“……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就绝交。”
“……人家这些天都没跟你见面。”
“你哥我被那畜生耍了!”陈景白爆发,“这小子心黑得很,不停灌我酒,还有他那朋友,叫程嘉遥的,帮他灌了我四天酒,我他妈才反应过来!”
“……”
林遇青见过梁树生喝酒,这话倒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但——
“你们头一回见,他没事灌你做什麽?”
陈景白委屈极了:“我他妈哪儿知道!林遇青,你认真回答我一问题!”
“什麽?”
“你要哥哥还是要那畜生?”
“……”
林遇青觉得陈景白能考上大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行了你快过安检吧。”广播里正通知乘客检票进站,林遇青推他,“别迟了。”
陈景白朝她头顶敲一下:“滚滚滚。”
过安检後,陈景白头也不回往前走。
林遇青却在这时叫住他。
“陈景白。”
他不理,继续走。
“陈景白!”声音大了些。
他还是脚步不停。
林遇青叹气:“哥。”
陈景白步子停了,回头,笑,抑扬顿挫一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