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没问题,就怕想的不够多。]
[我觉得贷款这事儿吧,能不碰就别碰。]
[我也觉得啊,但钱总有不凑手的地方,比如买房买车,能不能不买吧?]
[其实算一算租房不一定有买房划算,该买还是要买。]
[怎麽那麽多贪官污吏呀?前几天不还有一个贪官落网?]
[不是有哪个专家说人的本质是贪婪,懒惰来着?我觉得还怪有道理的。]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心却没有更新叠代掉。]
[不是,人心怎麽更新叠代呀?上难度了哈。]
汉,高祖九年(前198)。
刘邦赞同地点点头,那些底层的胥吏都很难搞,当年他当亭长的时候为了给那些胥吏打好关系花了不少心思。
宋,熙宁四年(1071)。
王安石脸色很难看,是他想当然了,他以为青苗法可以“民不加赋而国用饶”,没想到人性可以恶毒至此。
司马光也不高兴,他早就说了“设法以阴夺民利,其害甚于加赋[2]”,王倔驴就是不听,不听就不听吧,他还不信,不早早加以防备,贻害于民了吧。
【再比如农田水利法,兴修水利当然是好的,长久来看确实对农业帮助很大,但出钱出力的还是老百姓,《农田利害条约》规定工料由当地居民照户等高下分派,要是名力有限,不足的部分可以向政府贷款,有一分的利息,说白了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真正实行起来跟高门大户一点儿关系没有。刚刚有宝贝也提到了七年修一万多处水利工程,啧,这个数字大家就品吧。】
[啧,不能细品。]
[古代是不是没有国家预算什麽的?]
[有吧,但修这些农田水利是在预算之外的。]
[那就离谱了,国家没有能力承担就别休呗。]
[可是修了有用啊,农业社会兴修水利本身是没什麽毛病的。]
[代入小老百姓了,要是我出钱出力了,没把水利设施修我地里,恨不得去死一死。]
[巧了,高门大户也是这麽想的。]
宋,熙宁四年(1071)。
王安石握紧拳头,他错了,他太自傲了,他应该多想想,再多想想。
还是钱不够啊,如果朝廷有足够的钱该多好。
明,洪武十四年(1381)。
朱元璋嗤笑:“不往高门大户的地边修往哪儿修?当人人都有地呢?当年咱家搬家那麽利落,还不是因为没一块儿自己的地,种的地全都是老地主的?”
朱标听朱元璋说过朱家的搬家史,但他出生的时候,朱元璋的势头已经起来了,除了行军打仗的时候,朱标基本没吃过什麽苦,他体谅朱元璋,但没办法完全和朱元璋感同身受,只能露出骄傲的表情:“爹,我家现在就是高门大户。”
朱元璋一听就乐了,可不是嘛,他老朱家的族谱从他这一页开始,他的子孙後代都有粮吃有衣穿,不用像他那麽颠沛流离了。
【要知道王安石变法是没有整顿吏治的,就按照这个思路来,保甲法丶保马法这类军政方面的改革还好,但凡对吏治和监察要求高的,比如均输法丶市易法丶方田均税法,在地方上实行起来遇到的问题多了去了。均输法不错吧?如果监管不到位的话,利用信息差方田均税法听着多好啊,但贪官污吏随便一操作,权贵人家的肥沃田地都变成了下等,种着贫瘠土地的农户却要交着上等田的税。反正王安石变法失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要澄清吏治啊,澄清吏治!王安石虽然被称作拗相公,但他不是酷吏,变法就应该谁伸爪子就把谁的爪子给剁了,不过宋朝那种文人当家的政治情况,太难了,几乎无解。】
[唉!]
[唉——]
[烦,我一小市民操着宰相的心。]
[大清都亡两百年了,大宋也不用想着扒拉了。]
[有如果就好了,历史的遗憾,意难平,想起来就难受。]
[那你不如想想祖龙驾崩秦朝灭亡,霍去病英年早逝丶安史之乱……是不是更难受了呢?]
[#%&@想骂人]
汉,高祖九年(前198)。
刘邦觉得很有道理,赞同地点头,回过头来一寻思,天幕里的小娘子挺懂贪官污吏的,像个熟手。
宋,熙宁四年(1071)。
王安石陷入迷芒,他在思考是否要暂停变法,先按照天幕的建议澄清吏治再谈其他。照天幕的思路,只要有贪官污吏,变法很难不打折扣的实行下去。
明,洪武十四年(1381)。
朱元璋觉得王安石就应该硬气一些,谁敢贪污通通砍掉。
朱标表示王安石身为臣子那麽做不妥当,应该宋神宗出面镇场子。
朱元璋认为儿子说的对,如果能剥皮充草就更好了。
朱标:无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