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窗外,夜幕低垂,微凉的风吹得人生冷。
而屋内,这会儿火红的金丝碳烧得正旺,一室旖旎。
晏白薇此时几乎是整个人都被拉倒在了令沛的怀里,男人顺势压下,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颈项上,俯身迅速吻上她的唇瓣,灵巧而轻盈的撬开她的牙关,温柔辗转。
晏白薇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仰起头望向令沛,闷哼着声音道,“三爷。”
令沛看着这时染了绯霞的她,眸色却越发渐沉,环着她腰肢的手掌滚烫,不自觉地使了使劲,惹得她又软了几分,眼中不禁蒙上一层烟色。
男人随即轻轻吻向她的眉心,耳垂,最後嘴唇抵在她耳边,喑哑着道,t“薇薇,我想—要你,可以吗?”
晏白薇忽而一震,身子也跟着僵了僵,这意思是什麽意思?
他不是那里不能行那种事情吗?如何能说出要她的话?莫不是被此时情绪弄昏了头?
刚刚的迷蒙褪去,晏白薇试着要挣扎坐起来,不曾想却被令沛摁住,他缱绻地看着她,“又想逃?”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否定的调调。
晏白薇心头一滞,她哪里是想逃,明明是她不得不逃好吗?若真到了那一步,那不是徒增尴尬?
虽然她自是也很沉溺当下的感觉,可理智却不断在告诉她,不行,不行。
就在她思踌之间,晏白薇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令沛竟抱着她径直往床榻而去。
晏白薇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骇。
等到了床边,令沛才将她轻轻放下,下一瞬,身子便也跟着欺了上去。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纱帐之上,若隐若现地映衬出两人的身影。
男人握紧晏白薇的手,炽热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吓得晏白薇有些心慌意乱,这人,到底要干什麽?
忽的,令沛捞起人来就埋进了她的脖颈处,晏白薇只觉得一阵酥麻,下一刻衣裳就滑了出去。
莹白的肌肤漏了大半。
如果说原先令沛想与她同房有几分意气的成分在里面,那麽现在他却是真就有些情难自抑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和晏白薇成婚这些时日,他不是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原先想着来日方长,他会等到她明白他心意的那天。
等了这许久,也努力了这许久,可似乎还是离他预想的差了很远。
他是她的夫君,他们这一生都会一直在一起,他们会相知,相爱,相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既如此,他又为何不早些行使自己的权力呢?
让自己的夫人觉得自己是个“不行”的,他觉得当真憋屈。
这麽一想,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将晏白薇的手十指握住轻轻拉向自己的腰上,随即轻解罗衣,须臾间晏白薇身上便就只剩了中衣。
“薇薇,抱我。”
晏白薇此刻已被他撩拨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记得什麽传言,又哪里还记得不要碰及他的敏感之处?
这会儿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寸寸进逼,她是退无可退,只得干脆迎合上去。
许是感受到晏白薇的回应,令沛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动作也越发粗重了些,他撑着身子狠狠朝人撞去。晏白薇只觉得身子某处一痛,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渗了一背。
她哼哼道,“不是不行吗?”
这一晚,锦色春帐,殢雨尤云。
令沛一连叫了三五回水後仍旧抵着她的细腰哑声问道,“你说谁不行了?”
晏白薇皱起一张涨红的小脸努力回想,当初究竟是谁告诉她令沛不行了的?
翌日,晏白薇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半上午的时间了。
她惊觉着起身,刚刚一动就觉得身上酸痛得厉害。
当真是听来的传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