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凡听了一圈消息後,便带着衆人离开,吩咐去集市采买必要的物资。
等采买完了後在街上碰到衙役正在捉拿人,仔细一看正是中午在酒楼吃饭时议论说朝廷征召楚王,再兴兵戈的人。
霍凡听到这人大喊,“为何捉我?”
“给我老实点,你擅议朝政,诅咒朝廷,罪当万死,府尹已下令捉了你们下狱等候处斩。”说着衙役给几人带上枷锁,便拉走了。
这时有个年轻人从巷子里面跑出来大喊,“老师,老师,你们干什麽?”便要去拦住衙役。
霍凡定睛一看,这不是张大夫家的小儿子吗?忙一把把他抓住,捂住他的嘴,拉回巷子里面。
“呜呜呜。”张二郎挣扎。
“别动,看看我是谁?”霍凡低声喝止。
张二郎听了这话停下挣扎看了眼霍凡,认出後顿时眼露欣喜。
霍凡看他认出他来了,便松开了手。
“霍大哥!”张二郎很是欣喜的问,“霍大哥你怎麽来府城了?”
霍凡:“将近年关,我带人来府城进些年货,刚才那人是你老师?”
张二郎听到这话语气着急起来,“对,将近年关,老师结束游学带我们返回府城,今天老师跟友人一起来酒楼吃饭,不知怎的被这些差役抓起来了。”
霍凡沉吟了下跟他说,“我刚才路过,听差役说是因为你老师妄议朝政被府尹抓起来了,你现在上前于事无补,还是赶紧回你老师家通风报信吧。”
张二郎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我这就回家跟师母他们说下。”
说完便要急匆匆离开。
“慢着,我现在临时落脚在悦来客栈,报完信後可来我这一叙。”霍凡喊住张二郎道。
张二郎回首拱了拱手,“定然赴约。”
看着张二郎匆忙的身影消失在巷角,霍凡也转身离开,到了集口,老李向前询问,“郎君,刚才是发生何事了?”
霍凡:“张二郎的师傅被抓了,你带着采购好的东西跟大家先出城,我在城中要留宿一晚,明日再离开。”
老李:“郎君,还是让大牛带人先走,我留下陪您。”
霍凡想了想,“也好,你留下吧。”
然後去安排衆人托运物资出城。
看着衆人安全出城後,霍凡跟老李返回客栈,天色稍晚的时候还不见张二郎来,霍凡让老李去张二郎老师家探查下看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老李回来了,对等待的霍凡说,“我直奔城东张二郎老师严家,到的时候却发现严家大门洞开,里面一片乱糟糟。
我抓住周围的人一问,原来这严家向来跟府尹不合,府尹这次趁机要扳倒严家,所以直接派兵把严家给围了,将他一家老小通通捉拿下了大狱。我找了一圈没看到张二郎,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拿人时张二郎闯了进去,正好被一起带走了,现在应该在牢房里面。”
“严家?严家世代清贵,严家家主严凤学现任太学祭酒,府尹敢这样对严家必然是严凤学在长安出了变故。”霍凡沉思。
过了一会他擡头对老李说,“张二郎只是被牵连的小鱼,我听说这府尹的心腹王主薄是个贪婪敛财的人,今晚你拿着金银去主薄家问问路,将张二郎赎出来。”
“是。”老李拱手道。
老李拿着一包金银,换了一身长衫来到王主薄家门口,敲了敲门,出来一个仆人,看老李穿着长衫,布料非绸非麻,神态很是轩昂,心里奇异,便问,“请问是哪个府上的?”
老李塞了一块银子给仆人,“麻烦通传下,临县张家来访。”
仆人垫了垫手里的银子,喜道,“您稍等,我这就通传。”
说着便关了门,去堂前通报。
这王主薄听了通报很是疑惑,“那里来的临县张家?”
仆人嘘了下主人的脸色,上前低声说,“看来人穿着体面,气度非凡,拿着一大包裹,隐隐似金银。可能是不知道哪个富户有求于老爷哩。”
主薄听了仆人的话心里欢喜,忙让仆人去把人请进来。
仆人来到门外请李正进去。
李正来到堂前,拱手道,“王主薄安,我家伯父原是宫中太医,乞退後便回老家临县开了家医馆,二子到了年纪便送到松山书院读书,今年跟着院里的老师游学,昨天不慎扯进学院老师的官司中,还请帮忙通融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