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主薄心里明了是怎麽回事了,捋着胡子故作为难,“那个严刚,很是放肆,公开议论当今,实乃重罪呀,且他的兄长在京更是得罪了当今太後,已经被处斩。你家公子被牵扯到这事中,不好脱身呀。”
李正上前一步把手中包袱放到茶桌上,揭开包袱一角,露出里面的金银。
“确实难办,家里知道他扯进这里面也被唬的不轻,所以才找到您老人家这里,这府城里面谁人不知王主薄您是府尹面前的红人呀,没有您办不成的事情,还请伸手救上一救。”
王主薄见了真金白银心里已经是想着应下了,听了李正的恭维更是喜笑颜开,当即便说道,“确实,你家公子不小心被牵扯进去的,原本是无干系,我明日去公廨说上一说。”
李正见事成再三拜谢後便离开王府,回到客栈跟霍凡交差。
霍凡听了李正的回复,答道,“王主薄小人也,虽然应下但不一定肯十分出力,我们还是另做准备。刚才我也出去找人探了下关押的牢狱,知晓了牢头是谁,若明日张二郎还未放出,我们便买通牢头假借探望之名,将人救出来。”
李正:“郎君所虑极是。”
俩人商量好後便歇下了。
而王府中王主薄正在房中跟自个夫人说着今天的意外之财。
“咱们府尹大人得了这个机会是一定要治死这严刚的,能轻易放过他的学生?你可别触了大人的眉头。”正对着镜子通发的王夫人说。
王主薄将咬过的银子一扔,“哼,这我还是知道的,明天我看府尹心情,若好便提一嘴,若不好便算了,我也说了会帮忙办,但也没保证事一定成办成呀!
你说说这张二郎,不好好跟着他那太医爹学医救人,偏跟着那短命的严刚做什麽学问呢?”
“郎君说的这个张二郎是临县张太医家的二公子?”王夫人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问坐在榻上数钱的王主薄。
“嗯。”王主薄点了下头,又捡起一块金子用牙咬了咬。
王夫人起身坐到榻上,一把夺过这金子,“是他家那你可得尽力周旋,务必放了那张二郎,张大夫可是救过我的命!”
王主薄惊讶的擡头,“有这事?”
王夫人冷哼了一声,“我看哪天我死在家里你也不知道!9年前我生了旭儿,産後一直下行不止,找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苦汁子都不行,幸亏娘家嫂嫂打探到回乡探亲的张太医,几副药下去便止住了。张太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管,他儿子你一定要救出来!”
说着上手拧住王主薄的胳膊肉。
“哎哟哟,好夫人,快松手,我办!我办!我一定办到!”王主薄握着王夫人的手讨饶。
“我这不是不知道当初开药的就是这个张太医吗?咱夫人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这事定然给办成!”
王夫人松开手,“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王主薄来到公廨,先找府尹身边的仆人打探了下府尹的心情,知道府尹今天心情很不错,便找府尹提了下张二郎的事情。
府尹知道这王主薄定是收了张家的礼,但想到在抓捕严刚的事情上他也出了很大的力,而这张二郎确实无关紧要便点头让王主薄将人领走了。
李正早早等在牢狱外面,看到王主薄将人带出後一个箭步上前,拱手道谢。
“我原不知你父亲救过我夫人,还是昨天跟夫人谈起才知晓,你回家後帮我跟令尊问安。”说着,王主薄拍了拍张二郎的胳膊。
张二郎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事,便想开口问问老师的事情。
李正抢在张二郎开口前说,“多谢王主薄,回家後定然向家兄言明王主薄与夫人的厚情。我们就此别过了。”
说完再拜了下便拉着张二郎急匆匆走了。
张二郎“哎了一声。”便被李正低声一句,“回悦来客栈再细说。”给堵住了。
张二郎这才想起昨天与霍大哥的相约,悟道这人是霍大哥派来的,便乖乖跟着走了。
到了悦来客栈,霍凡看到张二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对李正说,“干的不错。”
又回头对张二郎说,“事情瞬息万变,以防万一,我们先出城再说。”
“可是,我老师。。。”张二郎张了张口说。
霍凡擡头打断,“高府尹跟严家恩怨已久,且牵扯到朝堂党派之争,不是二郎你能掺和的,张大哥还在等你回家呢,走吧。”
说完便率先走出,李正拉着张二郎跟上。
三人很快扬鞭快马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