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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上的泪痕(第2页)

父亲知道吗?他当年管药监局时,会不会知道青河村的事?那个上锁的樟木箱里,藏着的是账册,还是别的什麽?

“小姐,陆先生,吃饭了!”张妈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像根救命稻草,打破了书房里的僵局。

陈父这才像是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

陆川连忙去扶,被他轻轻推开:“还走得动。”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排骨汤冒着热气,红烧肉的油光映在白瓷盘里,是张妈最拿手的几道菜。

陈父的胃口却不好,只舀了两勺汤,就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陈霜宜问。

“老了,吃不动了。”他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陆川身上,“你们年轻人多吃些。”

陆川给陈霜宜夹了块排骨,又往陈父碗里添了些青菜:“伯父尝尝这个,张妈说用新晒的笋干炒的。”

陈父没动,只是望着碗里的青菜,忽然开口:“青河村的案子,还没了结?”

陈霜宜夹排骨的手顿了顿,排骨上的油滴在桌布上,洇开个小小的黄点。

“还在查。”她的声音很轻,“有些旧账,得慢慢理。”

“旧账就该让它过去。”陈父的声音陡然沉了些,筷子碰到碗沿,发出“叮”的轻响,“翻出来,只会惹麻烦。”

陆川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伯父是说,当年的事……”

“我什麽都没说。”陈父打断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累了,回房歇着。”

他转身往卧房走,背影在灯光里显得格外佝偻,拐杖敲在青石板上的“笃笃”声,像在敲打着什麽,一下下,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张妈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见这情形,识趣地又退了回去。

“他好像……”陈霜宜的话没说完,就被陆川轻轻按住了手。

他的掌心很暖,带着点松节油的气味,覆在她手背上,像在传递某种无声的安慰。

“先吃饭吧。”他的声音很轻,“菜要凉了。”

陈霜宜低下头,看着碗里的排骨,突然没了胃口。

父亲刚才那句话,那句“翻出来只会惹麻烦”,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晚些时候离开陈家时,张妈塞给陈霜宜一包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说是“先生让给的,说是你小时候爱吃的糖块”。

陈霜宜捏着那包糖,指尖能摸到里面方形的硬糖,是她十岁前最爱吃的水果糖,後来牙齿坏了,父亲就再没给她买过。

走出巷口时,陆川忽然开口:“明天我去趟药监局的档案室。”

陈霜宜擡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认真。

“查什麽?”

“查二十年前的药材登记册。”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查陈氏药行当年的供货记录。”

陈霜宜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牛皮纸包。

糖块的棱角硌着掌心,像父亲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尖锐,却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疼。

夜风穿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

两人并肩往巡捕房走,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两个不敢靠太近的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彼此都没说破的秘密。

“其实那天…”陈霜宜低头看着地面,脚尖踢着地面上的碎石,“其实那天我在卷宗里查到了。”

陆川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後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问,“查到什麽?”

“我父亲。”陈霜宜的声音有些哽咽,然後开始变得沙哑起来,“我在二十年前青河案的卷宗里,查到了他的名字。”

陈霜宜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泪眼汪汪很委屈的看着陆川。

陆川看到她这模样,心仿佛被绞了一般,他把他轻轻的推进自己的怀里。

“不是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他比谁都清楚那铜铭牌意味着什麽,可看着怀里哭得喘不过气的陈霜宜,那些话怎麽也说不出口。

她已经够疼了,他不能再往她心上捅刀子。

“霜宜。”陆川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掉她脸颊的泪。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看着让人心头发紧。

“听我说,”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像两簇小火苗,“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伯父参与了实验。药材去向也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我们还有化验结果没出来,还有周明德那边没查透,不能现在就下结论。”

陈霜宜望着他,泪眼朦胧里,他的脸显得格外清晰。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甚至可能在瞒着她什麽,可被他这样看着,心里那片翻江倒海的绝望,竟真的平息了些。

“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寻求答案的孩子。

“真的。”陆川点头,语气笃定得像在发誓,“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如果……如果最後真的有什麽,我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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