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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蓝晶(第2页)

裁痕处的纸纤维还带着点白,不像存放多年的陈旧痕迹,倒像是近几年才动的手脚,边缘还带着些微的韧劲。

陆川的心沉了沉,捏着账册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把这本账册放在一边,又抽出另一本《药材出库明细》,封皮已经掉了一半,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

里面记录着每次出货的数量丶经手人丶签收人,字迹比前本更潦草,笔画歪斜,像是记的时候很急,甚至有些字写得连笔都认不清。

翻到五月那页,果然有笔特殊记录:“五月初七,出库雄黄二斤丶朱砂一斤,经手人王,签收人……”

後面的名字被虫蛀了个洞,圆形的缺口,边缘带着虫噬後的粉末,只剩下个模糊的“口”字轮廓,偏偏把最重要的签收人名字啃得干干净净,周围的字迹却都完好。

雄黄和朱砂少量入药可安神,量大了却是毒物,尤其混合使用,毒性更烈。

陆川的指尖猛地收紧,纸页被捏得发皱,边缘的碎渣掉落在膝盖上。

他想起地窖里那些黑色粉末,想起老王头说的“笼子里的怪物”,说那些东西“叫得不像人”,胃里一阵翻涌,隐隐发恶。

“找着要的东西了?”老郑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的铜烟袋锅“吧嗒”响了一声,烟丝燃烧的味道混着霉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陆川赶紧把账册合上,指尖在封面上蹭了蹭灰,留下几道更深的印子:“差不多了,郑伯。这些账册能借回去看看吗?有些地方看得不真切。”

老郑眯着眼打量他,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在他眼角的皱纹里。

“按规矩是不能外借的,档案得存在这儿才稳妥,”他顿了顿,抽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晨光里慢慢散开,“不过……”他往陆川手里塞了个小布包,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刚烤的红薯,你拿回去吃。账册你先拿去,三日内送回来就行,当心些,别弄湿了,也别弄丢页子。”

“行,那多谢郑伯了。”陆川笑了笑,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等陆川抱着账册回到巡捕房时,晨雾刚散,阳光正顺着百叶窗的缝隙往屋里钻,在地板上投下几道亮白的条纹。

办公室里空着,只有老张昨晚没带走的搪瓷缸还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渍结了层褐色的壳。

他把账册轻轻放在桌上,纸页摩擦着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身上带进来的潮气,在屋里漫开。

先烧了壶水,水汽“咕嘟咕嘟”地冒起来,他才在桌前坐下,解开捆账册的麻绳——那绳子已经脆得厉害,稍一用力就断成了两截。

先翻开那本《药行往来名录》,手指按在“陈氏药行”那页,对着光仔细看。

陈世钧的签名笔画遒劲,和他後来见的那些书信字迹比对,骨架是一样的,只是年轻时的笔锋更利,像没被磨圆的石头。

陆川用指尖描着“陈世钧”三个字的轮廓,纸页潮得发僵,边缘的褶皱硌得指腹发麻。

青河村“德善堂”的名字反复出现在供货记录里,从二月到五月,每月两次,从未间断。

他找来张白纸,把每次送货的药材丶数量一一抄下来,字迹比平时用力,笔尖划破了纸页。

当归丶黄芪丶甘草……都是寻常药材,直到五月初七那行“辅料”,笔锋突然软了,陆川脑子不断转着,然後嘴里说出来一个问题。

“辅料”到底是什麽?陆川盯着那两个被油渍盖住的字,用指尖蹭了蹭,油迹早就干了,只留下片发暗的印记。

他想起地窖里的药膏,里面掺了朱砂,化验科的结果还没出来,说不定能对上。

随後她又拿起那本《药材出库明细》,翻到五月初七那页。

雄黄二斤,朱砂一斤。

他算了算,这个量足够配出十几副剧毒药剂,绝非药铺正常用药。

再往下看,药铺经手人“王”,没写全名,药行里的夥计?还是另有其人?

签收人名字的位置被虫蛀了个洞,他对着光看了半天,只能隐约看见个“口”字底,像“周”,又像“吴”,偏就看不清关键的偏旁。

陆川把两本账册并排放在一起,指尖在“周”字和虫蛀的缺口之间来回划着。

地窖日志里的“周先生”,青河村村长周明德,还有账册里的“收方人周”,这三个“周”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他想起周明德站在院门口的样子,穿着藏青长衫,手里拄着拐杖,笑起来眼角堆着褶,看着像个本分的老先生。

可那天在青河村,他看自己和陈霜宜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的防备,像是怕他们查出什麽。

而且他对二十年前的事似乎很清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陈霜宜端着个搪瓷碗走进来,碗里是刚买的豆浆油条。

“早啊,”她把碗放在陆川桌上,目光扫过摊开的账册,“查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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