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摸索着自己内心的念头,尽管不想承认,但似乎她说的没错。
“他很单纯。”我无奈地解释着,然而却非常徒劳。
“所以也会很可口。”黎星然毫不买账。
“你来当他第一个女人的话,他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我已经隐隐开始替赵峰担心了。
“我会好好爱护他,不会把他弄坏。”女孩坏笑着,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我的眼中,黎星然已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上等的女人之一,能够在第一次性交的时候得到这种女人的认可、交融乃至技巧,那是来自命运不可多得的赠礼。
我为女人打开车门,然后坐到驾驶位。我启动汽车,向西郊别墅开去。
时间还算早,空气中沁着冰凉,路上的车也不多。黎星然在副驾驶将外套裹紧,窗户微开,掏出了她的烟盒。
“来一支?”
回想起昨晚那支香烟的冲劲儿,我对她摇了摇头。
她给自己点上烟,下半身一盘,裸露的双腿半挂在座位上。
宁谧的空气穿透着车厢,我们对彼此都有很多话可以说,但谁都没有开口。
我是为了享受克制之后更加甜美的放纵,而她却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别的东西。
“你的那个姑娘,我也想操。”
“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
“你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我想验验货,看看你的得意作品到底有多有趣。”
“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你可以自己亲身试一试。”
“哈哈,手痒了?”
“你给我一个刺青,我调教你一次,这个交易怎么样?”
黎星然没出声,她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吸了一半的烟递到我的唇边。我叼住烟蒂,顺从地吸了一口作为助兴。
我原以为小小一口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支烟和昨晚的相比却已完全不同。
如同一只重锤在我脑后猛砸一记,视线模糊的瞬间,连带重力的方向都融化在脑海里。强烈的致幻作用几乎让我整个人从这个世界剥离开来。
听觉、视觉、嗅觉和触觉都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雪花,我努力咬住最后的一丝神智,将脚掌向下压去。
轻微的而冗长的嗡名声从耳膜闯入大脑,它慢慢变得尖锐而刺耳。
当我重新感受到方向盘,感受到脚底的刹车还有眼前的道路之时,才分辨出那是来自后车愤怒的鸣笛。
整辆车半斜在路上,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急刹带来的惯性。
我们行驶在环城的高架桥上,如果我没有及时踩住刹车,我们很可能就这么翻到桥下去,从此和这个世界告别。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用不解的目光看向黎星然。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纹身,手肘在车窗斜支着,任凭烟灰掉落在座椅上。
“很危险,你知道么?”我没有从自己的语气中找到愤怒和质问,因为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她很清楚那只烟的效用强度,但还是递给了我。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并没有系安全带。
如果车翻了,我或许有机会捡一条命,而她则会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出车窗,变成地上的一摊烂肉。
我闻到了一丝失控的味道。在那一瞬间,她把自己置于了险境,而且不惮于拉我下水。
黎星然的手开始发抖,我不清楚那是香烟的致幻作用还是心理上的某种原因。
她颤颤巍巍的将烟扔出车窗,垂着头,将手放在车前台上,支撑着自己前倾的身体。
“对不起,左欢,我……”她道歉的声音很诚恳,却没有看着我,“我激动过头了。”
我的车斜停在道路正中央,一辆辆汽车长鸣着汽笛从我们身旁掠过。我们将它们视若无物。
“你想赌博吗?赌一赌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试图用苍白的语言诠释从她身上阅读到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个画面……我和你在一起,车中,淹没在熊熊燃起的大火里。那个画面让我……”
我探过身去,伸手拨开她的双臂。
黎星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睑通红,泪水从面颊缓缓淌过。
我检视着她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但并不严重,这说明她并没有被药物的作用完全控制。
我看到她在笑,带着泪水,笑着。
“黎星然,很爽吗?”我捏着她的下巴,用凉飕飕的语气对她说。
女孩嗯了一声,摆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撒着娇:“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她拽着我的手探到她的双腿之间,那里已然如同泉涌一般,温热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