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碑往自己身上开枪,严峤扭断自己的手,两个疯子。
郗眠的动作和话语,严峤自动转读为关心,他的心中再次明亮起来,像是又看到了一抹希望。
他笑了笑,“不疼的,我皮糙肉厚,不怕疼,但是你不一样,我伤到了你,合该惩罚自己。”
“郗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说着完好的右手放在郗眠手上。
郗眠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坐下来自己吃饭。
严峤也坐下来,右手垂着,左手撑着下巴看郗眠吃饭。
看了很久,他才开口问:“好吃吗?”
郗眠没有回答。
严峤看着看着,目光不自觉落在郗眠的唇上,喉结滚动,他的声音低了几个度,“郗眠,我想亲你。”
他话刚落,郗眠霍然擡头。
郗眠:“……”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很想说脑子有病就去治治。
最终只是把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站起身来,“不吃了。”
郗眠已经看出来郗父郗母不住这里,严峤爸妈也不住这里,这儿应当是严峤自己的住所。
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把门锁好,疲惫的躺在床上。
手遮住眼睛,无限的放空思想。
好累。
过了一会,他才爬起来找了几件衣服进浴室洗澡。
屋外严峤则懊恼不已,他刚才说错话了,他应该说“我可以亲你吗”而不是“我想亲你”。
很快他又失落起来。
很明显,郗眠只是不喜欢他,不是不喜欢他的性格。
郗眠不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深夜,钥匙卡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嚓”一声,门开出一条缝。
黑暗中,严峤稳步走到床边,郗眠睡得很沉,没有光也能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脸红红的,想必是捂的。
严峤的右手已经包了药吊起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碰了碰郗眠的头发,然後低头在郗眠的鼻尖吻了一下。
他更想吻唇,但他要光明正大的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吻。
被子动了一下,严峤立刻起身,担心郗眠醒来,他轻手轻脚离开,关上了门。
郗眠迟早会重新喜欢上他。
他没有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黑夜中几缕微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将窗帘吹得扬起又落在,月光随着窗帘的浮动忽明忽暗。
被子又动了一下,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小声的呜咽,脸色更加潮红。
汗湿的发贴着他白嫩的面颊,水珠从闭着的眼中溢出,睫毛被浸湿成一缕一缕。
他突然仰着脖子惊呼一声,整个人像脱水的鱼。
这时被子揭开一个缝隙,似乎有什麽东西钻了出来,可仔细看却什麽也没有。
而床上的少年的却合不上嘴,像是有什麽看不见的东西在他嘴巴里搅动,透明的津液不受控的从嘴角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