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崧?你在这里干什麽?”郗眠说着想去开灯。
祁崧却不放过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脖子,声音充满寒意:“还记得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郗眠,你可真敢!”
他拉着郗眠的手朝下,透过衣服,手指触碰到了金属的形状。郗眠想要缩手,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祁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带着这东西,自己跑了,我真想掐死你。”
离得太近,他说话的热气都扑在郗眠的耳朵上,郗眠偏头躲了一下。
祁崧察觉到他躲避的动作,内心的阴郁又多了几分。
他突然说:“郗眠,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履行过作为情人的义务。”
郗眠瞬间就明白了祁崧的意思,黑暗中他看不清祁崧的脸,索性不说话。
祁崧弯腰凑过来,几乎贴在了郗眠耳边:“你说,我带着这个东西进去,你会不会受得住?”
郗眠推开他的胸膛:“作为情人,你的义务就是让我开心,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并不认为祁崧会做什麽,祁崧和以往世界的人都不一样,他更在乎权力,更在乎爬到高处。
他有狠劲,又争强好胜即使示弱也只是一时的僞装。
突然,郗眠想到了什麽,反应很大的挣开手,“你真的一直没有取下来?你上厕所……”
郗眠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远离祁崧,简直不敢想像那会有多脏。
若是此刻室内开着灯,郗眠便能看到祁崧奇怪又扭曲的表情。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取下来过!”
天知道他第二天来找郗眠发现人去镂空时有多愤怒,以及一个人大晚上在郗家後花园摸黑找钥匙的憋屈!
取下来後便一直没戴了,却没想到郗眠像是突然从他的世界消失,他打听不到任何关于郗眠的消息。
他和郗眠是银货两讫的关系,他应该不会有感觉的,可那段时间就总忍不住找郗眠,想知道郗眠到底去哪了,甚至不自觉有些担心。
上课频频走神还被罚站了好几次。
想来郗眠这段时间对他很不错,他也是有心的,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发现祁霄言也在找郗眠,祁霄言只找了几天就没再找了,估计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有祁崧,漫无目的。
他再一次厌恶自己的弱势,像一个垃圾一样可以被人随意抛弃。
郗眠说过,是因为他不听话,那是他真的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多顺着郗眠一点……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郗家看一眼,看郗眠房间的灯有没有亮。
大概十天前,他又将金属笼拿了出来,每天用酒精消毒带在身边,来郗家时就会带上。
今天本来见郗眠房间仍旧是黑的,他打算回去,却看到郗家的车开进去,那一刻,他直觉郗眠在车里。
二楼郗眠的房间是锁着的,祁崧只能翻进了书房,终于逮住了这个恶劣的骗子。
他在黑暗中的视线比郗眠好一些,隐约看到了郗眠不相信的眼神。
祁崧一气之下拿出钥匙解锁,片刻之後“哐嘡”一声,金属被扔到地上。
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不会因为束缚而带来不便。
他快要被气死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偏偏这时郗眠又凑上来。
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乖狗狗。”
祁崧没动,两秒後,他把郗眠压在门上反客为主。
他吻得太狠,郗眠能感受到他的生气,也能感受到他的沉醉,却感受不到多深的爱意。
吻了一会,郗眠推开他,擡手擦了擦嘴。祁崧还沉浸于其中,又追上去吻。
郗眠头侧开,吻落在脸颊上。
“好了。”郗眠道。
祁崧也听话的止住了动作。
郗眠低头看了一眼,又看向不远处地上的金属笼:“不然你还是带上吧……”
祁崧的呼吸还未平稳,闻言顿了一下,道:“再戴下去得废了。”
郗眠:“别指着我。”
祁崧被浓雾笼罩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他抱住郗眠,将下巴搭在郗眠肩膀上闷闷笑出声来。
自那日後,祁崧像是得到了许可证,总时不时拉着郗眠接吻。
他喜欢和郗眠接吻,每一次都感觉心脏跳得很快,近几次已经有要冲破胸膛的错觉,像是去玩极限挑战的刺激感。
而且郗眠一个男人,嘴唇怎麽会这麽软,每次亲狠了湿漉漉看过来的眼神都让祁崧心中一紧,脸颊发烫。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郗眠在他怀里露出这样的表情,块感是会增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