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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28 密密麻麻的头（第2页）

“能带我去见见你……”

“小池！”

祝天仪话没说完，只听远处传来一道女人声音，不等她回头看去，面前的女孩立刻站起身，匆匆丢下一句：“我要回家了，再见。”

女孩的话让祝天仪更加笃定了美人鱼的存在，她主动登门拜访了女孩的妈妈，了解到了一桩可怕的旧事。

这件事发生在1995年的秋天。

凌晨时分，出海的渔民发现了大量碎尸，经过好几天的捕捞才凑齐了十几具尸体，有人通过这些死人身上的纹身，认出了他们都是县里的混混，谁都以为这些人是作恶多端被人报复了，就算砍成碎片也没人觉得奇怪。

但几个月後的冬天，海面上又飘来了一具男尸，这次的尸体虽然浑身是血，但却很完整。

警方调查後发现，这人体内一滴血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像一具纸糊的空壳，那是常人无法办到的杀人手法，于是美人鱼杀人的传闻就出现了。

起初是传闻，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传成了真的，後来就变成了传说。

再後来，就成了禁忌。

那片吃人的海域被记者写成了神秘禁地，报道引来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外地人，那段时间丽山县热闹得一塌糊涂，每到凌晨总是有大堆的路人围在海边，等待着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尸体。

至于死而复生的传闻，更是无稽之谈。

祝天仪从女孩妈妈口中得知，曾经确实有人跳海自杀过，但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所谓的目击者不过是为了钱，信口胡诌而已。

祝天仪问自杀的那人是谁，女孩妈妈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什麽也没说。

次日一早，祝天仪就带着人出发了。

她们一行人穿戴好潜水装备，游遍了当年发现尸体的那片海域。

她运气不好，没找到美人鱼，反倒让海底的珊瑚划伤了腿。

正准备回船上处理伤口时，她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丶散发着白色荧光的小点点凑过来，附着在伤口上。

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全，要不是潜水衣上的破洞还在，她都差点怀疑刚才受的伤只是幻觉。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吧。”

张灼的声音打断了祝天仪的回忆，她收回思绪，转头看着正要推轮椅的张灼：“去哪儿？”

张灼冷声回答：“去你该去的地方。”

祝天仪知道她这是要带自己去公安局，没再发问，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等着。

周淼看她推着轮椅往门口走，不禁疑惑：“她的腿不是已经好了吗？”

她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祝天仪听得清清楚楚。

她替张灼解答了她的问题：“据我所知，人鱼泪目前还未公开，我这麽一个疯了二十年的残疾人，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很难不在网上引起舆论吧？”

“对哦，”周淼压低声音，“她居然连舆论都考虑到了，我以为这岁数的人都不怎麽会用手机呢。”

祝天仪又道：“一开始确实不会用，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弄清楚，不过我是真没想到，现在的人对手机的依赖性这麽强。”

周淼眨眨眼，看向张灼，那眼神意思很明显：她耳朵这麽灵？

张灼笑了笑：“这不正合你意？”

祝天仪不说话了。

“让所有人都以为凶手是赵钱，自己却藏得滴水不漏。”张灼顿了顿，“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为什麽认罪。”

祝天仪也笑了：“我刚才不都交代了吗？”

“你是交代了，”张灼收敛笑意，打开门推着她往外走，“可我不信。”

她查过秋池和祝天仪之间的联系，她知道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交。

所以她不信，她不信秋池会跟这麽一个连环杀手有关系。

护士看到她们推着人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要干嘛？”

张灼边走边说：“带她离开这里。”

护士跑上来阻拦，被周淼擡手挡开。

远处护士站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查看，正当这时，电梯间那边走来一个男人，护士们看到他，立刻点头招呼一声：“院长。”

院长拦住了张灼的去路，满脸堆笑：“警官，你们这是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