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鲜美肥肉哪怕不能立刻吞下去,含在嘴里过过口瘾也不错。
氤氲的雾气让整个浴室能见度变低。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下,是逐渐失控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哭腔。
“哥哥,握不住……”
“宝宝可以的,宝宝很厉害,动作可以再快一点。”
宁笙前面是炙热健硕的男性躯体,背後是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冷与热的两种刺激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久之後,水声终于停了。
宁笙两只手都酸得不行,手心都被蹭得红了一片。他感觉到自己都快钻出火星子了,时间也太久了吧!
“谢谢笙笙。”
靳穆然这些天第一次如此神清气爽,捉起宁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这只手打过他的脸也碰过他的……
虽然远远不到餍足的程度,但是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宁笙累得就像打了一场仗,热水停了之後他很快打了两个喷嚏。
靳穆然怕他着凉,赶紧用浴巾裹住人,抱回了卧室大床。
舒适的温度让宁笙身上的热意褪去了些,但是脑子还有点晕乎。
他哥给他穿好家居服後,又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弄好一切後宁笙开始犯困了,趴在枕头上哈欠连连。
手心虽然被仔细冲洗过,但总感觉能闻到隐约的气味。
靳穆然给他盖好被子就去了书房,预备开完视频会议再去厨房做鲜虾混沌。
他最近厨艺突飞猛进了许多,还看视频教程学会了制作面食。宁笙喜欢吃特别小的混沌,再用炖个鱼汤配着。
结果刚坐下来,周聿为给他打了电话,“行啊穆然,没看出来你手段这麽强硬,要不是我在商业活动上遇见唐秉,还不知道你这些天把人困在了岛上。怎麽样?小祖宗没有跟你又哭又闹要跳海之类的?”
靳穆然靠向椅背,揉了揉眉心:“你打过来就为了道德制裁我?谢谢关心,我和笙笙现在感情很好。”
电话那头周聿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兄弟,你不会霸王硬上弓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事实做得太绝,可就没有回旋馀地了,你俩也不可能在岛上待一辈子。”
靳穆然皱眉,看向室外平静的海,“我知道。”
他不是没想过,但是那天宁笙吓哭之後,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和宁笙之间感情的事我不好评判,反正别让自己後悔就行。我这次电话主要是给你提个醒。”周聿为切入正题,语气变得严肃。
“你外祖父那边……情况不太好。鼎丰集团内部现在暗流涌动,几个老股东都在蠢蠢欲动。他知道我俩关系好,所以派人找过我家老爷子,大有托孤的意思。他希望我们周家将来能和你结盟。”
怎麽说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聿为觉得当年的事各有难处,现在已经很难再说谁对谁错了。看在赵鼎丰要死了的份上,有些事情可以暂且放下,以眼前的利益为准。
靳穆然的眸色瞬间冷了下去,指节无意识地收紧。
“穆然,我知道你心里膈应。”周聿为叹息一声,“但只有掌握足够的力量,你才能彻底护住你想护的人,想想宁笙。赵家两兄弟恨你入骨,假如真让他们成功上位,将来不说盛禾的发展处处受阻,你们的人身安全也是问题。”
靳穆然闭了闭眼,他很清楚周聿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赵明翰两兄弟上次没有得手,为了斩草除根,下一次就会更加手段狠厉。
“我知道了。”再睁开眼时,靳穆然眼底已是一片沉冷的决断。
结束通话,靳穆然在书房静坐了片刻,将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
傍晚时分,太阳的馀晖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灿灿的绸缎。
靳穆然煮好馄饨在桌子放凉,走进卧室时却发现床上的人情况不对。
宁笙埋头紧紧裹着被子,露出一张潮红的脸颊,呼吸也比平时急促沉重。
靳穆然心头一紧,立刻上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温度比平时要高很多。
“笙笙?”他轻轻拍抚宁笙的脸颊,声音里温柔低沉。
宁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唧:“哥哥?我头好晕……”
“我知道。”靳穆然收紧了手臂,下颌抵着他发顶,低声哄着,“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哥哥给你量个体温,估计是发烧了。”
他心里满是懊悔,宁笙体质一向不好,今天先是在海边弄湿衣服,然後回来他们又在浴室闹了很长时间。
原来发烧了,宁笙呆呆点头,又继续卷进被子里。
直升机很快降落在岛上,覃医生带齐设备和药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