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想法。”丹枫开口。
镜流却支支吾吾的说“这…这,不太好吧?”
“哎呀,镜流流你难道就不想听听你那冰块师傅,内心真正的想法吗?”白珩抱着镜流的肩膀说。
她思考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才说道:“唉,行吧,但我不确定能不能把师傅叫出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
………
夜色渐浓,宴席散时,月华已铺满长街。
镜流和景元往回走,少年还在叽叽喳喳地问:“师父,永生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和朋友在一起还重要?”
镜流没有回答,只是在路过丹鼎司时,脚步顿了顿。
药圃里的身影还在忙碌,方源正用银刀小心翼翼地收割“驻颜花”,花瓣上的露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动作精准得像机器,每一刀都分毫不差,仿佛手中不是花草,而是能丈量生死的标尺。
“前辈在做什么?”景元小声问。
“炼驻颜丹,辅修长生道。”
镜流的声音很轻,“对他来说,花开花落、人聚人散都不重要,只有时间和寿元,才是值得追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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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终于抬起头。
他的眼神扫过镜流,没有停留,又落在景元身上,依旧是那片没有温度的漠然,仿佛在看两株无关紧要的草木。
片刻后,他低下头继续收割花草,从头到尾,没有一句问候,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镜流牵着景元转身离开,晚风掀起她的衣袍,带着丹鼎司清苦的药香,冷得像方源追求的那条永生路。
她知道,白珩他们说得都对,方源确实冷漠,冷漠到近乎无情。
可只有她见过,他在炼出第一枚长生丹时,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极淡的波动。
见过他把试药失败的残渣小心收好,埋在药圃最深处——或许在那片冰封的心底,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存在”的执念。
“师父,方源前辈会不会永远一个人吗?”景元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纯真。
镜流望着天边的孤月,轻声道:“永生本就是一条孤独的路,他选了这条路,就该知道要舍弃什么。”
(方源害死的人:这逼最该失去什么,说他失去父母,都是在夸他了。)
丹鼎司的灯火依旧亮着,在夜色里像颗冰冷的星子。
方源收起最后一株驻颜花,转身走进丹房。
丹炉里的火焰跳动着,映出他鬓角的霜白和眼底的坚定。
对他而言,世间所有的温暖与羁绊都是修行的阻碍,唯有永生不灭,才是最终的归宿。
至于旁人眼中的冷漠,不过是他为求大道,早已卸下的凡尘枷锁。
这漫长的长生路上,他注定独行,与丹炉为伴,与蛊虫为伍,直到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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