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白珩声音颤。
想起那些被丰饶孽物吞噬的云骑军袍泽,又想起烈火星的亡魂,心口像被堵住一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玄洲商队覆灭时,我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灵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当年现丰饶信徒时心慈手软。”
“想着‘或许能感化’,结果他引来了几位强者,整支商队最后只剩我和方源带着几个幸存者逃出来。”
她看向白珩,眼底藏着往事的伤痕:
“小珩,你没见过城郭变成活尸巢穴的样子,没见过云骑军的尸骨堆成山的惨状。方源为了封死孽物退路。”
“亲手炸了自己驻守的城楼,回来时浑身是血,昏迷了七天七夜。”
景元放下酒杯,语气沉稳:“方源前辈此举虽酷烈,但换作是我,站在同样的位置,未必能做得更周全。”
方源看向镜流,语气缓和了些:
“镜流,你记住,护道不是当烂好人。”
镜流望着数据流里那些献祭孩童的残骸,想起白珩牺牲时的决绝。
再看师父平静眼底深藏的孤绝,突然明白那份冷漠不是残忍,而是历经太多失去后的清醒。
“先生……是我太天真了。”白珩低下头,声音带着愧疚。
“不怪你。”方源摇摇头,目光扫过席间众人。
“我们走的这条路,本就伴随着取舍。当年我和灵溪在星海中挣扎时,连明天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哪敢谈什么苍生?可如今站得高了,就得扛起这份责任——哪怕这份责任要染满鲜血。”
(被方源杀死的人:,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你倒是拯救啊,你t上来就问星核在哪,不告诉你,你还把我星球炸了。)
灵溪笑着给众人添酒,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好了,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应星新铸的剑还没试手,丹枫的灵酒也该开封了,景元难得放松,咱们今天不聊公务,只说风月。”
应星哼了声,却真的拿起剑坯继续打磨,丹枫笑着打开酒坛,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景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镜流看着师父被灵溪打趣时难得柔和的侧脸,心头的结渐渐解开。
夜风拂过灵溪,带来草木清香与酒香。方源举杯看向星空。
星河流转间,仿佛能看到他们一路走来的脚印。
从星舰到仙舟,从挣扎求生到守护苍生,数百年风雨里。
正是这份并肩同行的默契与清醒,才让仙舟在星穹中稳稳航行。
(方源:啊对对,守护苍生的是我)
灵溪碰了碰他的酒杯,低声道:“方小源,累了就歇歇,有我们在。”
方源仰头饮尽杯中酒,暖意从喉头蔓延到心底。
席间的喧闹声渐渐响起,剑击声、谈笑声与流水星辉交织在一起,这场星夜小宴没有惊天誓言。
只有岁月沉淀的理解与默契,随着晚风流淌,在每个人心底刻下温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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